“这……”
牧长歌一时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气道盟曾私下探讨过涂山的意图。
一部分人认为涂山是想联合所有妖怪,对人族发动总攻,彻底消灭掉人类。
另一部分人则觉得涂山是打着妖盟的幌子,想借此吞掉其他的妖族势力,一家独大。
各种猜测,众说纷纭。
牧长歌偶然听老爹提及过这件事。
但他总觉得这些猜测都不靠谱,全是扯淡。
涂山容容并没跟他继续卖关子,直接说道:“牧公子,涂山真正想要的是一个人与妖和平共处的世界。”
“妖盟不过是实现这一愿望的其中一个环节罢了。”
“所以你相信我的话吗?”
“你,信我吗?”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哪怕牧长歌偏转着头。
都感受到涂山容容的炽烈之情。
她在期盼着他的答案。
他也在思考着自己的答案。
烛光摇曳。
滚烫的蜡珠缓缓滴落在底座上。
一滴,两滴,三滴……
牧长歌一字一顿,无比认真的说道:“我信你。”
“我知道。”
涂山容容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回应着,微笑着。
“牧公子,你可以永远相信涂山,而涂山也愿意相信你。”
“所以涂山可以相信你吗?”
“我……”
牧长歌吸进一大口气后,轻轻吐出。
是或否,代表着今后两条不同的道路。
但牧长歌早已经做出选择。
从他踏出牧家的那一刻,一切的答案都是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