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懂了,径直退了出去。
这一忙下来,苏延悯真正见到徐幼安,竟已是五日后了。
这五日,虽床铺褥子简陋十分,但宫人送来的吃食却是没有丝毫的懈怠,到底是要
送到北国之人,每日徐幼安都吃的十分舒坦,如此几日下来,人不但没有消瘦,反而比着之前为琐事所忙,面上有了几分精神。
“公主在此老鼠生蛆之地,日子过的倒不错。”
这日,徐幼安正坐定冥想着,头顶不远处便响起一阵凉薄之声,是苏延悯。
徐幼安眼皮都不抬起一下,这人来此有何目的,她还能不知晓吗?
“你想让我如何,我还当真不如你的愿。”
“大胆刁民!竟然直呼陛下名讳!”徐幼安话音未落,肩膀便被苏延悯旁侧之人给压了下去,她动了两下肩膀,到底是没反抗。
“这下你可知晓自己是如何地位?”苏延悯在徐幼安面前绕了两步,“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朕,捏死你皆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苏延悯目光冷厉,带着几分薄情的嘲讽,漠然的往下瞧着,露出三分眼白,瞧着颇为渗人。徐幼安一言不发,突然懂了为何总有人言“男人有钱便变坏”这句话,苏延悯不过是更上了一级云梯,便能有这番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延悯那番还在滔滔不绝,从三年前他绿了自己开始,讲着这三年来他是如何日夜煎熬,只为了今天能够登上这位置,他说起这些来,似是有些失控,徐幼安只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论他如何激动,徐幼安都不曾说一句话。
只等苏延悯冷静下来后,徐幼安淡淡抬起眼,杏眼中满是冷静之色,“苏
延悯,你回不去了。”
她这句话意味深长,在安静的牢狱中显得尤为突出,苏延悯不知为何,瞧见徐幼安这幅怜悯的模样,心中便生起了股无名火。
从前也是如此,她分明是弱势方,眼下都已沦落为了阶下囚,还能这般孑然一身,似是发生何事,都不会影响她的面色。
苏延悯往前两步,一下掐住了徐幼安的脖子,他到底是男子,虽徐幼安有一身武力,但当着一群侍卫的面,到底不好出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徐幼安的脖子已红了一圈,她艰难的喘着气,杏眼周围浸出几滴泪来,睫毛湿了一片,一双小脸已煞白,瞧着危在旦夕。
“你给我住嘴,朕的事岂是你一个罪女可以议论的?!”苏延悯双眼猩红,瞧着已不正常。
一旁的刘公公瞧着这架势,手心早已出了一层汗,瞧着若是再不劝劝,这公主怕是就要被皇上给掐死了。
“皇上,您消消气儿,”刘公公给苏延悯扇着风,小声俯身到苏延悯耳边,“安昌公主,您日后还有用呢,陛下,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刘公公这般一说,倒是提醒了苏延悯,他猛的一下松开手,徐幼安径直跌落到地,不断的咳嗽出声,一时停不下来。
“算你走运!”苏延悯甩了甩袍子,提起鞋便走了。
“陛下,您慢一些,犯不着因着不相干的人动了脾气!”刘公公与身后一众侍卫急忙跟上。
过了好一会
儿,徐幼安才缓过神儿来,她还以为苏延悯今日来,会如何羞辱她一番,不想竟是诉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