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守着的侍卫听见两人的对话,死死低着头以眼观鼻。
许久后,秦雅怡终于下了轿。
经过庭院时,正好看到宋知礼对着一株红梅撒气。
他一脚又一脚踢着树桩,嘴里还嘀咕个不停。
红梅纷纷落下,飘落在男人发丝上,他站在树下,一袭红衣,明朗又生动。
秦雅怡又失神了。
她很久没见过这样恣意的宋知礼了。
不知为何,成亲七年来,他努力‘大度’、努力‘端方’,努力循规蹈矩。
可她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
现在又为何突然不再佯装了?
秦雅怡猜不到原由,收回视线转身去了静室。
之后一头扎进卷宗里。
忙完后,已是半夜。
秦雅怡起身往卧房走,她以为宋知礼早睡了,便没点烛,轻声轻脚走进。
却在合衣躺下时摸到一片光滑冰凉的触感。
秦雅怡微微一怔,点了烛再看向床榻上。
绸缎被褥下,宋知礼未着寸缕。
而裸露肌肤上,纹着一朵异常妖艳的红色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