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肖德妃见燕帝对自己再无往日的那种温情,当即心下一沉,眼眶一红只好跪着哭求道:“陛下……陛下,哥哥他必是冤枉的,求陛下往开一面饶了他吧……”
“你母妃是来替肖家求情的,老二,你来同朕说说肖家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二皇子抬头见燕帝那如寒冰般的目光,吓得忙又低下了头,此时,二皇子心中祈祷着燕帝未现此案与自己有关,一心只想着如何撇清关系,咽了咽口水忙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此事儿臣虽不知情,但是……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肖家虽是儿臣的舅家,但父皇一向明察秋毫,必不会冤枉了舅舅。”
一旁的肖德妃听着二皇子的话,脸色一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颤抖着手指着她怒斥道:“钦儿!你……”
二皇子见肖德妃怒,忙一边对她使着眼色一边打断她将要出口的话说道:“母妃!此事父皇已有定论,不是咱们能置喙的”
燕帝见自己这个二儿子如此没有担当,明明肖家是因他犯了事,如今他竟毫不犹豫的推肖家出来,如此德行,实在是……就这样的心性还妄想登高与太子相争,真是不知该说他愚蠢还是聪明!
“此事难道你就没什么话说?莫非你以为你做的事,推出了肖家,朕就真的不知晓吗?”
面对燕帝的沉声质问,二皇子目光躲闪只好硬着头皮答道:“父皇……父皇明鉴,此事,儿臣确实不知啊……”
燕帝见二皇子如此,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当即也不再与他多说,眸光阴沉的看着他:“既如此,传朕旨意,二皇子楚怀钦立身不正,有负朕恩,重打二十大板,圈禁宗人府!”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敢了,求父皇宽恕……”二皇子苍白着脸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罪求饶。
燕帝不再言语只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耐烦的对着一旁的人挥了挥手,二皇子看着燕帝那毫无温度的眸光,他才意识到自己彻底与高位无望……
而一旁的肖德妃看着向二皇子走来的侍卫,这才明白燕帝不止是对肖家出手,更是为了断自己与儿子的念想。若钦儿被圈禁,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想到此,随即手脚并用爬着向前来到燕帝的跟前,哭求道:“陛下……陛下,求您………”
不等肖德妃话说完,燕帝接着沉声道:“传朕旨意,肖德妃教子无方,贬为昭仪,禁足宫内!”
一旁的姜海见状,忙对着伺候的宫人挥了挥手,将正在嚎啕大哭的肖德妃押了下去。
至此,殿内这才彻底清静下来,燕帝摩挲着手中的奏折对着一旁的姜海吩咐道:“传太子来见朕。”
“是,陛下。”姜海躬身而去。
小半刻钟后,太子楚怀远便进了明德殿。
燕帝看着眼前的太子,沉声说道:“远儿,边境已有动作,东濮已然开始集结大军,只怕不出一个月了…”
“父皇,那陈将军那边……”太子拧眉。
燕帝心中其实已有决断,但他想看看太子处理国事的能力,于是定定的看着他问道:“东濮只怕正是趁着陈将军不在,这才加紧了动作,如今这统领大军之人你心中可有人选?”
太子见燕帝如此问,便知是自家父皇有意考校自己,随即躬身朗声道:“禀父皇,依儿臣看,宣威将军许川为人正直,骁勇善战,可为统帅!”
燕帝听着太子的回答,见他果然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欣慰的点了点头:“如今你算是没辜负了朕与皇后的教导,朕亦是有此一想,日后这国事上你要更尽心些,老二那边朕已替你处理了,老四,你自己多注意着些,如今外患迫在眉睫,切莫因内忧不稳失了国体!”
“是,儿臣定不负父皇期许,儿臣会多加留意。”
翌日,因肖家通敌叛国满门下了大狱,不日便满门抄斩,九族连坐。二皇子更是被打了板子圈禁,往日高高在上的肖德妃也被贬成了昭仪,不曾想短短两日原本还是权贵外戚的肖家,竟被灭了满门。二皇子一党除了肖家,其余的那些个大臣或多或少不是被贬便是罢官,二皇子看来是彻底废了!
满朝文武哗然,但却没有敢为想为肖家出头的人,反而,各自心中要么暗自得意,要么拍手叫好。纵然往日暗地里有与二皇子一党往来的,如今也是如鹌鹑一般缩头缩脑,万不敢再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