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念真年紀小臉皮薄,如此一番較量下來,只覺得這屋子裡一時半刻都呆不了了。沒說上兩句話便找個藉口,帶著小丫頭紫雲回了自己的綠竹亭。
楚禎送完客,轉身回到屋中。卻髮屋子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林青元,正坐在桌子旁笑吟吟地吃著一串紫嘟嘟的葡萄。
一邊吃,一邊拿手指點了點一旁收拾殘局的荷珠道:「你們家奶奶可了不得,你們聽見沒,好厲害的一張嘴。幾句話就把司徒家的女娃娃趕跑了。當真了不得。」
荷珠當然聽見了全程,在一旁只是抿著嘴兒笑,一旁的海蓉高聲搭話:「奶奶這樣做才對呢。本來兩個人說的好好的,她怎麼就敢如此口出狂言。還是個大家小姐呢,說話一點分寸也沒有。」
林青元翹著腿,兩手指間還捏著個葡萄皮:「海蓉,說的好!」
楚禎走到林青元的身邊,悄悄地在他的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說道:「好什麼好,原來你都聽見了。怎麼不出來見見那個妹妹。人家可是為了你盛裝打扮了呢。哪知道你只是在後面偷聽的,白白地浪費了人家的心思。」
林青元搖搖頭:「我的祖宗,你就饒過我吧。我懶怠和她講話。」
荷珠眼見著兩人越貼越近,知道兩人又犯了一見面就要親熱的老毛病,於是想拽著海蓉那個傻丫頭出去院子躲躲。卻不成想左看右看都沒見到海蓉,又不好高聲叫人,恐擾了少爺和奶奶兩人的「雅性」。只好自己搶先走到院中「躲災。」
兀自在院中梨花樹下鋪著竹蓆的石凳上坐了,開始忙手中的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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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屋內二人,四隻眼睛一對上,兩人就止不住想要挨蹭廝纏。林青元率先伸出手摸上了楚禎的嘴巴。
說道:「快來讓我吃一口,我也好學學你的口齒。往後出門見人也能出口成章,好不被別人欺負。」
楚禎笑著拍開了林青元的手,自己的手卻伸進了對方的衣服里,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自己丈夫的要緊處,一邊逗弄,一邊說道:「我就不懂了,你這根東西有什麼好,怎麼引得人飛蛾撲火似地往上湊。」
林青元:「這你如何問我?這世間最知道他好處的,除了你再沒別人。」
楚禎哼哼一笑:「我橫豎沒品出來哪裡不一樣。」
林青元笑得像個痞子般:「你若如此覺得,便是在說瞎話。咱們不和旁的人比,單論咱們倆之間。他不是比你的要威風得多。」
楚禎心虛道:「那倒也不見得。」
林青元:「你這張嘴厲害是厲害,就是太硬了點。明晃晃擺著的事情如何不承認呢?」
說罷,將楚禎放在自己腿上,將他白生生的臉兒扭過來,一下子便把那張還在死不承認的小刁嘴咬住了,還將滑溜溜的舌頭伸了進去,蠻不講理地粗魯攪動。
害的楚禎手上的動作也停了,胡亂的只想找個地方支撐著自己,纖細的手指張開杵在林青元的肚子上,待到林青元終於肯「鬆口」時,迷濛著眼睛一口一口地喘著氣。
不等楚禎徹底緩過神,林青元又一口叼著了楚禎白白嫩嫩的耳朵,在他耳邊不知羞恥地說道:「感情你一身不能兼二役,手上的動作怎麼停了,這青天白日的,你把我的火弄了起來,然後又不管我,這怎麼說的過去。」
楚禎:「我也沒說不管你,都怪你和我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親我的嘴,搞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青元:「這麼說來,是我的錯。」
楚禎撒嬌:「當然,不然還能是誰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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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痴纏著,卻不知道海蓉仍舊在屋裡沒有躲出去。
和荷珠一點就透相比,海蓉對於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情仍舊如同小孩子一般。平時伺候少爺奶奶事後也都會是荷珠在管。
兩人纏到一起時,海蓉正在隔間裡找花樣子。出來時冷不防看見楚禎和林青元兩人摟在一起躺倒了。
她雖然有些呆呆的,但也知道撞見了不該撞見的事情。腳步一時停住,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臉驚悚地聽著屋內二人口水交織的聲音。
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臉紅撲撲的,走到院中去尋荷珠。
那荷珠已經在梨花樹下刺繡了好一會兒,見到海蓉不知道為什麼失神地立在一旁,招招手叫她過去,問道:「你這呆瓜剛剛去哪裡傻玩了?我怎麼尋你也尋不著。」
海蓉:「我才沒有傻玩。不過是在隔間裡找你要的花樣子。」嚴杉婷
荷珠微微睜大眼睛:「這麼說,你一直在房裡了?」
海蓉:「嗯。我不僅在房裡,還見到少爺和奶奶,兩人在榻上打架。」
聽到這裡,荷珠連忙擺手叫她不要再說。不過隔了一會兒,荷珠咽了咽口水,試探地問道:「呆子,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海蓉眨眨無辜的大眼睛:「我看到奶奶把少爺壓在了榻上,。」
荷珠:「然後呢?」
海蓉:「我聽見少爺對著奶奶說『心肝兒,可了不得了,漲得難受,你快幫我坐坐。』我還納悶呢,少爺自己有不是沒有屁股,要別人替他坐什麼?」
荷珠聽見海蓉的呆言呆語忍不住要笑,紅著臉兒繼續問道:「然後呢,你還聽見了什麼?」
海蓉繼續如實稟告:「我還聽見奶奶說少爺像個牲口一樣,好大一根什麼的。還叫他勻給點自己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