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纸上的字迹,我抱着儿子,眼泪泉涌而出。
我一遍遍劝着儿子:
“没关系,你还有妈妈,妈妈会永远陪着你。”
儿子的小手擦着我的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来,
还在安慰着我。
我还记得医生说过,宸宸的失语症,
是因为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所以在做一种自我惩罚。
那时我听到这个答案,心如刀绞般疼痛。
我的孩子不过是想让他的爸爸回家。
他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惩罚?
可现在,我们都不再哭了,也都没有必要为了那个人的离开,
而难过。
也不会再期盼他的回头。
这天之后,我和儿子像是心照不宣般,再也不提起陆予安这个人。
更好些,这个家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的痕迹。
我们买好了三天后出国的机票。
只等时间一到,就彻底离开这里。
宸宸也因为积极的配合治疗,已经可以咿咿呀呀的发出一些声音。
这天,我正起草着离婚协议书。
陆予安又回来了。
宸宸像往常一样在客厅搭着乐高。
看到他许久没见的爸爸,眼里再也没有激动,
只是平静做着自己手里的事。
陆予安不知道又想干什么,手上拎着一盒蛋糕走到了宸宸的身边。
“宸宸,爸爸给你买了蛋糕,你要不要尝尝?”
他似乎有意和孩子拉近距离。
可孩子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完成自己手里的积木搭建。
陆予安的脸色有些难看,
瞬间将矛头指向了我:
“你怎么教育的孩子?我一进门,连声爸爸都不叫!”
“也不理人,不说话,是哑巴了吗!”
我担心他口中的“哑巴”二字伤害到了儿子。
合上电脑要冲上前保护儿子。
可我还没站起来,陆予安却难得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蹲下来想要和儿子道歉。
他刚开口说了声,“对不起。”
视线就被茶几上的糖纸罐和糖纸罐下压着的纸条吸引。
他的心好似抽痛了下,要拿起来看个究竟。
刚刚抽出纸条的刹那,专属于周浅浅的***又响了。
他看着宸宸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那则电话。
“喂,浅浅,阳阳怎么了?你别急,我马上回来。”
听到周浅浅母子的事,他焦急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大门的方向跑。
临出门时,一向不回头的人,忽然止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儿子:
“宸宸,蛋糕你记得吃。”
“爸爸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