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说话的两人,听到这声咳嗽后,反应各不相同。
平王连忙吼道:“陛下还在里面,快救火,赶紧救火。”
而晋王则一脸惊诧,他刚才明明查看过四周,并没有现晏泽郁的身影,竟还活着?
季寒酥却管不了那么多,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出去,如今火已经烧到了房梁上,在犹豫他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最后心一横,用力破开房顶,房间里本因空间狭小,所以只冒浓烟,火势到并不见得有多大。
但外面不同,外面不仅被泼了火油不说,更是通风良好,所以火势格外的大。
一时之间竟漫过了房顶。
季寒酥破开房顶时,狭小的房间顿时有了通风口,火舌直逼天际。
下面的那群人,压根谁也没注意到房顶上,站在大火后面,穿着夜行衣的季寒酥。
所以,直到季寒酥离开,都没人现。
晋王一把火烧了自己的罪证,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季寒酥背着晏泽郁,一路东走西藏躲过巡逻侍卫。走到之前遇见宁王的那间小院中,季寒酥本打算直接走地道离开。
没想到,他刚打开地道口的盖子,转身查看四周时。
好巧不巧的与晏子修再次不期而遇,四目相对。
季寒酥两指一曲,向外一弹,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后背着气息奄奄的晏泽郁,直接跳了下去。
这里是他几年前走过的地方,所以记忆犹新,只是以前这里没人。
不等他走,身后立马响起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的声响。
原本昏暗潮湿的地道内,也随之多了一抹亮光。
回头一看,晏子修正跟在他身后,手中还握着一只精致的火折子。
季寒酥站住不动,用眼神询问对方几个意思。晏子修向他身后看了一眼,被绸布包裹着的晏泽郁。
温凉的的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竟敢劫持我魏国国君。”
季寒酥蒙着脸,黑布覆盖着的唇角,微微向上掀起,将背上的晏泽郁往他面前晃了晃。
无比认真的回道:“我是他爹的结拜兄弟,他老丈人的杵臼吻颈之交。”
晏子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般狂妄自大。
但他不知道的是,若是大周的摄政王听到他这么用词,估计会当场吐血而亡的。
幸好眼不见心不烦,没有给他自己添堵。这堵放在别人跟前不起作用,所以等同于对着风放了个屁。
“看你年纪也不大,说话怎这般置脸皮于无物!”
季寒酥毫不在意对方骂他不要脸,不耐烦的回道:“天生的,你在废话下去,这人怕是要彻底去给阎王当差了。”
说罢不在管晏子修,直接转身离开。
不过身后之人并没有在浪费时间,而是默默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情来。
季寒酥出了宫门,一路飞檐走壁走到一处破旧的宅子里,这里是云飞给他找的暂住之地。
他本以为自己随随便便都能甩开身后之人,没想到他落地之时,那人也刚好落地,仅仅与他差了一步之遥。
吃惊之余,季寒酥颇有些佩服对方,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飞和掌香太监李慕洐正等着他,看到季寒酥回来,连忙起身迎接。
不等两人询问,季寒酥立马出声说道。
“快去找个厉害点儿的大夫来,看看能不能把这人救活。”
云飞一听,立马问道:“这人是谁?他这是怎么了?”
“先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去找个大夫来,只要能吊着一口气坚持十天半个月也行。”
“别急,我这就去找大夫!”
云飞说着就往外走,迎面撞见晏子修,两人差点儿磕到一起。
幸好闪的够快!!
云飞看了一眼对方,犹疑的问道:“公子可是走错地方了?这是小人的家!”
晏子修错开一步后,摇头道:“我是来找里面那位的,你还是先去请大夫吧!”
云飞一听,这是熟人?
也不敢在耽搁,吩咐李慕洐招待一下客人,就快离开了。
晏子修随着李慕洐进到房间内,看到季寒酥正在用剪刀,将缠在晏泽郁身上的绸布剪开。
他也不打扰季寒酥动作,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人。
季寒酥剪完最后一缕绸布,云飞已经将大夫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