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谢景昀只好与季寒酥挤在一起,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谢景昀便离开了的军营。
季寒酥站在军营外,望着疾驰而去的背影,心底好似坍塌了一片。
他平生辗转千万里,从未有过像此刻这般心境!!
可惜他不懂诗词,自然也形容不出来。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的难舍难分。
百里荀和符言来来回回看了他好几趟,最后实在无法,两人干脆搬了个凳子。
坐在军营门口,一边天南海北的扯着话题,一边望着季寒酥快成石头的背影摇头叹息。
“这小子以前我怎么没现他还这般重情重义?摄政王走了快半天了,他就站在那里干看着。”
符言实在忍不住,对着季寒酥的背影感慨万千。
百里荀曲着一条腿,幽幽的回道:“这小子是懂的拍马屁的,知道现在的风向,朝着哪边飘。”
符言愣愣的思索了一下,点头很是认可。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小子脑子里还真是有些东西的。”
“可不是么,不然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怎么会和他关系这么好,还亲自跑到边境来给他送老参,肯定是平日里这小子溜须拍马下了不少功夫。”
两人正说着话,沉静在自己内心深处无法自拔的季寒酥突然转身,养军营里走。
原本闲适淡然的两人,顿时手忙脚乱的站起身,走到季寒酥面前,点头哈腰的问好。
季寒酥看着这脑袋似抽风的二人,迷茫又无辜。
刚准备说什么来着,军营外响起一阵马蹄声。
一个士兵疾驰而来,跳下马背,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到符言手中。
符言看后,神情恍惚不定,季寒酥和百里荀对视了一眼。
百里荀直言道:“符参将怎么和刚才你的那副样子差不多?难道也为谁送别了??”
季寒酥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不确定的哑着声道:“会不会是被心上人给甩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没把符言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放在心上。
那士兵送完东西后直接离开了,而这次轮到符言望着远去的身影,惆怅难述了。
季寒酥和百里荀坐在凳子上,一边讨论着军情,一边打赌符言是不是被心上人给甩了。
“听摄政王这次带来的消息,苏博儿偷偷离开长安,貌似回到北狄了,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趁着他还未稳固,直接端了北狄的老窝?”
百里荀只是看到那手帕上的字,却没有猜到季寒酥和那手帕有什么关联。
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但也不好直接开口问。
季寒酥听后,有一瞬间敛了所有神情。片刻,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要让北狄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百里荀抬眼看着季寒酥,心道:“果然有事!”
连着一整天都没有高热的季寒酥,却突然在夜里起了高烧。
符言听军医的话,来来回回给烧糊涂了的季寒酥不停地擦着身。期望能快点儿降下来温度,然而不等降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又烧起来了。
符言和百里荀两人一起守着,谁也没有告诉江燕归。
烧的浑身都抽搐的季寒酥嘴里一直说着胡话。
直到后半夜,他才终于退烧,累的几人精疲力尽。也顾不上回自己的军帐,直接裹了披风睡到了地上。
第二日,季寒酥醒来后,现符言看他的眼神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本以为是他照顾了自己一晚上太累了。
不想转过头来,看到百里荀看他的眼神也很犀利诡异。
“你们两个脑袋被门夹了?眼睛被夹坏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百里荀挑了挑眉,抿唇没说话,而一旁的符言却是忍不住。
直接开口道:“你昨天晚上高烧,说了一晚上的梦话,你自己知道吗??”
季寒酥听后一脸的惊奇!
“梦话?什么梦话??我都快烧焦了,还能说梦话?都说了些什么??”
符言踟躇了片刻,“你确定一点儿不记得了??”
“我真不记得,我都烧成什么样儿了,哪还顾得上那些!”
符言一言难尽的说道:“呃,你昨天晚上叫了一晚上摄政王的名讳你知道吗?还说……还说你是真心的!”
话说完后符言突然不好意思的看着季寒酥,而季寒酥脸早绿了。
一直抱胸看好戏的百里荀,生怕场面不够尴尬,幽幽的添了一句,“男子与男子相悦,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古就有分桃断袖之说。只是,摄政王他也愿意?”
上翘的尾音,不只是好奇,更多的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