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雪意阑珊,万物一白。
云柔感到丝丝凉意,脏腑剧痛犹如被撕裂一般。
尤其后背,更是如同剜心抽骨。
她虚弱到连抬起眸子都有些吃力,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破败屋顶,便再次紧闭双眼,朝着身边暖炉一样的物体轻轻挪动。
脏腑受创,内息不稳,难以调动内力暖身,只能依靠外物取暖。
但靠近这暖炉一样的温热物件后,云柔越发察觉不对劲。
她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却是一张俊美无双的男子面庞。
云柔的熟美双目渐渐变圆,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也飞上一抹嫣红,眸中怒火杀意升腾。
她抬起一脚想将眼前之人踹开,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剧烈运动牵动内伤,令她如墨月眉蹙成一团,喉中发出一道娇吟。
“啊~呃~!”
魏冉闻声睁眼。
瞧着满面痛苦的云柔,轻轻一笑:“还以为你挺不过昨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来,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果然非同一般。”
“你,你……你是,魏世子?”
云柔这才看清魏冉真容,一眼便认出他便是昨夜袭击目标。
“没错,是我。”
魏冉点点头,掀开狐皮大氅下了床。
同时也不忘解释道:“外面天寒地冻,屋内只有小榻一张,本来昨夜打算将御寒的衣物给姑娘取暖用,却不成想夜里实在冻得不行,与姑娘相拥取暖也是无奈之举。”
他下床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
云柔吃力仰起脖子检查身上衣物,衣物完好,没有被宽衣解带的痕迹。
除了感觉脏腑伤痛外,身体也并无其他不适。
这也让她稍稍心安。
但一想到此时处境,她一颗心便再次提起。
云柔盯着魏冉,声音虚弱,但透着一股决绝。
“士可杀,不可辱,既已落入你手,还请魏世子给贫道一个痛快。”
她此刻只想一心求死,免得稍后被玷污清白含恨而去。
魏冉紧了紧身上棉衣蟒袍,神情平静道:“白馒头姑娘,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白馒头姑娘?
云柔一头雾水,可此时也不是计较称谓的时候。
她将头一扭,闭目等死。
魏冉叹道:“哎,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只好先坏你清白再杀你好了。”
“等,等等。”
云柔扭过头来,苍白唇瓣轻轻颤抖。
“与你无仇,但与你父亲有血海深仇。”
魏冉墨眉一蹙:“冤有头债有主,你跟魏无忌有仇,就去找他报仇,你杀我作甚?”
云柔似乎有些嫉恶如仇。
她盯着魏冉,熟美眸光带着些许嫌恶之意。
“我在燕凉之地苦候半月未曾遇到你那狗爹,倒是听了不少有关你的恶行,小小年纪便欺男霸女,逼良为娼,你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杀不了你爹,杀你也是一样,哼!”
云柔怒哼一声,侠气十足
此举牵扯到脏腑内伤,她又是一阵痛苦娇吟。
魏冉听着她嗯啊的靡靡之音,总觉得在某部吉泽老师的电影中听到过。
“哎。”
魏冉叹道:“真是人红是非多啊。”
他抬手脱去蟒袍,接着便是内衬棉衣。
云柔瞪大眼眸,声音颤怒:“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