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瞎鬧就不會出事,現在平安回來已經謝天謝地,偏偏還一點不知道狀況,大早上的還在外邊瞎鬧,還不知道收斂。」王主任說。
季霄已經習慣,他的視線一直在譚森森身上。
王主任是這所學校的地獄修羅,但凡把誰帶走了,那絕對不可能是好事。
那邊王主任還在說,「鍾昌恆跟你一模一樣的經歷,人家怎麼能早上按時到校,並且立刻投身於學習?」
季霄想說他倆的經歷說不上一模一樣,起碼人鍾昌恆沒有在一個男人懷裡醒來,尤其那男人的唇就離你額頭幾厘米遠。
「趕緊進去吧。」王主任懶得跟人廢話,似乎有更嚴肅的事情要處理。
。
季霄大概能想像到教室里是個什麼氣氛,畢竟王主任剛走。
似乎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面面相覷,意圖從對方眼中看出一點端倪。
「怎麼了?」季霄問旁邊裝模作樣早讀的陳銘。
陳銘搖頭。
這個時候季霄聽到旁邊左前排有人出聲,從那人口中,他聽到兩個字——援交。
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
說話的人名叫趙澤凱,家裡挺有錢,成績也蠻好。
一般從小到大過的太過於順風順水且過於優秀的人總有點自命不凡的味道。
趙澤凱本不會來這個班,當初分班考出了點意外,父母想花錢把他送回創班,結果被剛正不阿的王主任拒絕了。
所以一直對這個班沒什麼好感,待人處事無不透露著鳳凰掉雞窩的味道,誰都瞧不起。
「一個女高中生,去酒吧幹活,還能發生什麼事。」他抱著胳膊說道,滿嘴不屑的味道,似乎光說都能髒了他的嘴。
班裡開始竊竊私語。
季霄覺得這要不是個法制社會,這人要就這麼說話,死百來次都不夠。
當然也有維護同班同學的,「什麼根據都沒有就在那瞎比比有點過分了吧?」
季霄很意外先出頭的是周汝楣。
「你怎麼知道我沒證據?」趙澤凱反問。
「倒是說出來啊?」
趙澤凱正要掏手機,季霄估計他是想翻照片,只不過掏到一半又把手機放下了,只乾巴巴地說一句,「我看到過。」
「咋,這麼說著你還去過酒吧啊?」周汝楣說。
「路過看見行不行?看見她從酒吧出來,還上了一個男人的車。」趙澤凱說。
「照片。」周汝楣攤手。
季霄覺得周汝楣有時候看起來還蠻剛。
趙澤凱嗤笑一聲,「你特麼不就是個娘娘腔嗎?怎麼?又不喜歡男人了?」
「你特麼再說一遍?」
「我說你特麼不就是個娘娘腔嗎?她不就是個陪酒小姐嗎?」譚森森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來,僵在了門口。「這個班特麼不都是一群廢物嗎?沒事的時候誰都二五八萬,有事的時候一個人都站不出來,衛生衛生差,紀律紀律不行,成績我特麼都不好意思說,還特麼整天以為自己很厲害的一群人。」趙澤凱那邊還在不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