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同志的二胡独奏,赵明的心绪渐渐沉静下来。二胡的曲调苍凉而悲壮,给人一种壮士赴死,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感觉。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而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人们往往追求长生,畏惧死亡,却又不可避免的向死而生。
在如泣如诉的二胡声中,赵明头脑中灵光乍现,师傅传授的功法,为什么是六转归元功,而不是七八九转呢。
思虑渐深,赵明盘腿坐在清晨公园的长椅上,缓缓入定。
“免费听曲还睡着啦?不知道尊重老年人吗?”
赵明正思考到关键之处,突然被拉二胡的老同志惊醒。这大嗓门,估计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到声音。
“关键你老人家门口,也没放个铁盆或者纸盒子,否则我早给你打赏了。”冥想被打断,赵明心中火大,没好气的说道。
“操,外乡人说话还够冲的!”老同志爆粗口笑骂道。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外乡人了,我是京城人儿。”赵明卷着舌头说道。
“哈哈哈,小娃娃,猪鼻子插葱,你跟我这装象呢。”老同志被赵明的口条,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老爷子,你出来遛弯,没让警卫秘书的陪着啊?”两人对着呛了几句,赵明知道老同志不是故意的,也没再火,反而开始跟他盘道。
“我级别不够,没资格享受那待遇,再说我又不是没有腿。一条腿,我也比那边耍把事的老家伙们,走得快。”老同志说着用二胡朝远处指了指。
“我看你老这气质,退休前应该是一位将军吧?”赵明问道。
“狗屁将军,伤残退役的时候,我只有团级。”老同志拍拍搭在长椅上的裤腿说道。
“不对啊,团级退休,你怎么住到这边的?”
“我家钱多,自己买的房子,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你有钱把天安门买下来,那才叫厉害呢。”赵明挤兑道。这老头脾气这么臭,说话跟吵架似的,莫非他早上吃的不是饭菜,而是火药?
“臭小子,越说越没边了,找打是不?”老头抄起身旁的一支拐杖,就往赵明身上抡。
“我去,说不过就动武。不跟你扯了,告辞!”赵明起身躲开,丢下一句话,往公园外面走去。
“喂,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告诉你!”
望着赵明渐行渐远的背影,老头嘿嘿一乐,嘴上念叨:“年轻人真没礼貌,问个名字也不说。”
……
回到四合院,徐老正在书房中看报纸。
聊起公园里拉二胡的老同志,徐老笑道:“那老小子姓乔,解放战争时期,从国军投诚过来的。后来参加抗米援朝,猫在指挥部里被炸断一条腿,养好伤就退役了。
许是搞运动的时候,受了点罪,整天愤世嫉俗的,脾气还不好,我们都不乐意搭理他。”
“姓乔,家里还有钱。他是不是有个孙女,叫乔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