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不怕我真吃了你?”少司君的吐息是炙|热的,滚烫的,“我可是一个怪物……”
阿蛮微微仰起头,有些难以忍受。因为男人就在他的耳边说话,还时不时啄吻着他的脖颈与肩膀。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挣扎了两下,最终紧攥着身下的褥子。
“如果你是怪物……”
阿蛮睁开眼,对上少司君的脸庞。
“那我或许也是。”他的声音如同耳语,带着怪异的引诱,“我是你第一个引得你破戒的人吗?”
阿蛮清楚地感觉到,少司君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
咕咚——
那是欲|望在张牙舞爪的声音。
阿蛮不曾告诉少司君的是,早在男人告知他真相之前,早在庆丰山上那无穷尽的索取之下,他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那叫他兴奋。
这或许很不应该,毕竟那是多么疯狂变态的行为。一个人竟然会以同类为食,如若这样,都不能称之为怪物,那到底怎么才算是?
可即便如此,哪怕如此……
当少司君的牙齿咬住他的肩膀,品尝尽他身上每一滴液|体之时,阿蛮无法否认心底滋生而出的满足。
或许世界上也会有其他人激起少司君的食欲,可这么多年来,男人吃的第一个人……是他呢。
是他,让少司君动摇。
也唯有他,能让少司君追逐。
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兴奋,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颤栗……
阿蛮呀阿蛮,你可真是个疯子。他在心里这么唾弃着自己,却又如同献祭者般扬起了自己的脖颈,将最为要紧的薄弱处暴露在少司君的面前。
那怪物便也欣然地接受了他的邀请。
一口咬了下去。
…
昨天晚上是屠劲松守夜。
本来这样的事情是轮不到他来做的,自然会有守夜太监。只是昨天晚上大王吃了点酒,他们最是知道平日里大王吃酒后的模样,心中到底放心不下,只得战战兢兢地守在外头。
这一夜屠劲松的耳朵都竖得紧,生怕里面突然传出什么动静来。
毕竟以往大王吃酒之后,都没出现过什么好事。
大王以前是不喝酒的。
第一次喝酒应当是皇后去世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在大王的饭菜里面添加了酒,而大王本来就对食物没什么偏好,竟是没吃出来。
这本应当是一场陷害。
毕竟在孝期喝酒,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是天子有意作,便会是一个大|麻烦。
那一天在灵堂前,就在皇后的棺椁旁边,有个小太监突然跳了起来,说他闻到了酒味。
天子大怒,下令彻查。
当时还是七皇子的大王,幽幽说了一句:“以你这个阶等的太监,平日里能吃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