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阿蛮就羞愤地捂住自己的脸,出痛苦的呻|吟。
如果没去看,如果没去想,阿蛮是可以克制自己将那件事压在记忆深处再也不要想起来的,可偏偏少司君留下来的痕迹是如此之多,让他连回避都没法回避。
就算少司君真的要靠着那什么进食,可为什么连这个也吃啊啊啊!
一想到少司君用那沙哑魅惑的嗓音在他耳边低语,却是为了哄骗那条小蛇吐出更多的液|体来尝尝,那羞愤的红就爬满阿蛮的脸与脖子,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
“阿蛮是想了什么,怎脸这么红?”一道声音石破天惊地响起,“若是在从前还需男扮女装的时候,也不用什么胭脂水粉了。”
少司君如背后灵般出现。
阿蛮就像是炸了毛的狸奴猛地一个蛄蛹,头也不回地用被褥将自己滚成条条。
少司君扬眉,似乎没想到一贯冷静的阿蛮会有这样的动作,这让他觉得有趣极了。
原来阿蛮不仅很青涩,在这种事上,竟也是如此纯粹而懵懂的态度吗?只会下意识地躲避,寄望于猎食者能放过他?
这也未免太乖。
乖到让人想要碾碎他。
少司君的眼底是鲜明的恶劣,可说出来的话又带了几分怪异的温柔诱哄:“我可是听说阿蛮醒了,这才特意赶回来的,结果就只让我看了一面,那我可就白淋雨了。”他那声音放软,放柔的时候,听起来可真是动人。
于是,少司君看到那条被子动了动。
他脸上的笑容无意识地扩大。
哎呀,抓住阿蛮吃软不吃硬的坏毛病了。
有时候阿蛮应该改改这个坏毛病,不然总会被某些恶劣的人利用。
挣扎片刻,阿蛮顶着一头毛绒绒的头出现。
他面无表情,整张脸却是红的。
哎呀,不只是脸,连带脖子也是红彤彤的。
那盯着他的视线越来越诡异,阿蛮不得不出声打断这奇怪的氛围:“……大王走路怎么没声的?”
同时,眼睛也不免往少司君身上瞥了几眼,那头,肩膀,的确是有几分湿|润的凉气。
“是阿蛮太专注没现。”少司君为自己正名,“我可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这王府都是你的,有哪里需要不光明正大吗?
阿蛮在心里嘀嘀咕咕。
真是奇怪呀。
阿蛮捂着自己的后脖颈。
他不该对少司君这么没戒备心的。
思来想去,也只能归罪于从前那段经历麻痹了阿蛮的本能。
错误地将一头虎豹认作温顺的羊。
少司君漫不经心地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阿蛮的身体,不论言行举止,亦或是神情做派,都非常的正常。
可这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这位在庆丰山的疯就暂且不说,可在戳穿了阿蛮男扮女装的身份后,他为何还一副无事生的模样?
妇人的身份是假的,那入谙分寺的经历,那些经受调查的身份也便有可能是假的。
少司君不可能猜不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