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喘着粗气,对这群人也毫不客气,
“千万别忘了你爷爷我这张帅脸,也千万不要落了单,不然我弄死你。”
领头人见我丝毫不受威胁,神情一怔,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领着人离开。
我瘫坐在地上,从口袋拿出一根烟艰难点上。
方才打斗之时,没有感觉到疼痛,现在打完,感觉全身要散架了一般。
练习实战格斗的人都知道,第一步要练习抗击打能力。
不管在赛场之上还是线下打架,除了相应的技巧之外,最终比拼的还是双方谁先扛不住。
能挨打才能打人。
这是当初我教练给我上的第一堂课。
抽下一口烟,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身体毕竟已经不是十七八岁小伙子,不服老不行。
林若欣在屋子里听到我的咳嗽,想打开门,却感到外面有阻力。
但她也没有在听到打斗声,向我问道:
“张远,他们走了吗?”
我将烟扔到一边,点头,“走了,不过等个几分钟再开门,我怕他们杀个回马枪。”
但下一秒我觉得自已这个动作很蠢,物质外并没有人,我在向谁点头。
对面的邻居我两年都没见过人,想必也是不在这里住。
“你让开,我开门让你进来,他们再来我们就报警。”
我扶着门艰难站起身,让林若欣打开门。
她看见我身体的一刹那,眼眶通红。
我打趣道:“别光顾着哭啊,让我先进去。不然你哭给谁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林若欣搀扶着我坐到沙发上,
从自已卧室拿出一个小医疗箱。
这群人打得全部上胳膊腿和背部,唯一外显的伤,是被一个人用指甲在脖子上拉了几道血痕。
林若欣让我将上衣脱掉。
当看到几乎布满整个上身的伤痕时,她落下了泪水。
我开玩笑道:“一点皮肉伤不碍事,你忘记了我是练格斗的,抗击打能力杠杠的,别哭了。”
林若欣勉强让自已微笑起来,但眼泪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傻姑娘,怎么能是因为你呢,刚才那个人不是在外面说了吗,他是来替上午的人报仇的。”
我从茶几上拿卫生纸给林若欣擦拭泪水。
可却永远擦不干净,不停的有泪往外涌。
今天对于林若欣来说,可能是这辈子最伤心的一天。
从上午到现在一直在哭。
我真怕她将自已的身体给哭坏。
在给脖子贴好创可贴后,我轻轻温柔的与她道:
“别哭了好吗?在哭就不漂亮了。”
“我心里难过。”
我从上衣口袋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将包装撕开,递到她嘴边,
“张嘴。”
林若欣这时候乖的不像样。
她将糖含在嘴中,给我用外敷药处理淤青。
我望着她,道:“以前我心理不舒服的时候,就买两颗糖吃。”
“为什么?”
“这样心中再苦嘴里也是甜的,心情会好很多。”
我抬起一只手轻抚着林若欣眼角,
“所以,不哭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