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点草药回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
“……”
安舒冷控制住自己抽动的嘴角。
帝修安排过来这位意识,这么纯情的吗?
萧岭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交锋,他眼神一直黏在安舒冷受伤的手上。
皇帝离开后,萧岭轻声问:“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安舒冷还在想意识的事,一时没有听到他的话。
萧岭这才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少年面色苍白,脸上渗出的冷汗湿透了额。
他从对方额头看到鼻尖,又看到嘴唇,最后停在他垂着的眼睫上。
“风敏?”
安舒冷一惊,转头看向旁边人。
“怎么了?”
萧岭手指轻轻攥了攥,“你在想什么,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想什么,”安舒冷苍白一笑,“没有了,手心也不痛了。刚才抱歉啊,是我被旁边的树枝吓了一跳。”
萧岭一愣,看向旁边地上,那里确实有一根长得很丑陋可怖的树枝。
皱了皱眉,躬身将那根树枝捡起来丢远。
他弯腰的时候,衣摆擦过安舒冷的手心,安舒冷往后缩了缩。
萧岭直起身,看向她的手:“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没事吧?”
安舒冷摇了摇头。
萧岭长袖之下手指轻握,他看着安舒冷,眼睫闪动:“风敏,你那天对陛下说,心慕与他……”
“陛下!”
安舒冷飞快错开眼,看着远方走过来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错过前面杵着的人上前几步迎接:“陛下,您找到药了吗?”
“……”
萧岭转过身,看着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人站在明黄色身影旁,抬头仰望着对方,那颗小小的脑袋头顶几缕头在光线下轻颤。
安舒冷慌不择路的伸手拉住龙国皇帝的一只袖子,用的没受伤的那只手。
她垂着眼睫,挡住眼底不安的神色:“陛下,我觉得伤口处有些痒,还能养好吗?”
而被她抓着的龙国皇帝此刻也是一身僵硬。
他刚才躲开,就是因为没办法面对来自风敏的炽烈的爱意,现在回来反而扑面而来更加浓烈。
……早知如此,刚才就不找借口躲走了。
皇帝轻咳了一声,“呃,我走出去才想起来。我身上带了金疮药,不需要草药。”
说着,他伸手从胸口掏出一个小瓷瓶。
“我们先上药吧。”
他抬头看向萧岭:“我记得,包扎用的工具在你那里,有带吗?”
萧岭远远看着他们,听到皇帝这么问,他缓缓点了点头。
皇帝:?
他这是什么半死不活的表情?
安舒冷全程不敢抬头,包扎好了手掌。
她心下有些慌,刚才躲开萧岭的问题,一系列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妙。
她为何要躲,那天当着萧岭的面,她亲口说了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