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胜利街热闹嘈杂起来。
人行道一侧,挤满销售石榴,西瓜,烤乳鸽,花盘等地摊。
苏时译依稀记得,跟着爸爸苏适,母亲一起在摊边买一串烤羊肉肉,那是他童年时期,为数不多,一家三口一起闲逛的美好时光。
时至今日,地摊还在,摊主还是那些人,他的父母,却不在。
苏时译推开大院。
那是一栋有六层高的未装修住宅。
院子里,戴着金项链的光头男子等三个大男人,蹲在门口,大口大口吸烟。
见到苏时译出现,其中的光头男子站起来,说:“苏时译律师,你终于来了。”
光头男子热情,主动上前迎接苏时译。
“都快要晚上了,还叫你来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光头男子歉意的说。
“没事,我也正好路过。”
“你真是那个网红律师?”光头男子身边的黄毛青年疑惑的看着苏时译。
“他当然网红律师,不然我怎么会找到他?”光头男子说。
“他不是死了?”另外一个青年说:“听说都拉去殡仪馆火化了。”
苏时译:……
“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别乱说话。”光头男子说了一下青年,然后说:“年轻人说话,不懂得分寸,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没事,我也有说话不好的时候,你们找我,想做什么?”苏时译说。
“我们要起诉ta。”光头男子说。
“你说的起诉,是它?”
在六层楼顶的阳台,一只花斑流浪猫在窗外,用死亡的眼神,盯着房间里的布偶猫。
“对,我们要起诉它。”光头男子说。
苏时译想不通,外面的流浪猫,是如何在外面,看这大窗户玻璃,是封闭式,并没有从外面进入的出口,也没有从里面出去的通道。
它是如何在外面待着?
布偶猫,在看到光头男子,立马跳到他的怀里。
“这流浪猫,在这里,蹲了我的布偶猫三个月。”光头男解释说。
“不论下雨,还是日晒,它每天都出现。”一名青年补充解释。
“还真是倔强,你们应该找村里,有威望的猫,让它调解一下。”苏时译说。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来调解的猫咪,都被它打跑。”
苏时译这时候才现,光头男子怀里的布偶猫,一直颤抖的震动,原来它一直想害怕。
“我家猫,不喜欢它来抢食物,它心中怨恨,于是找时间来报复,你看到外面的水管了吗?它是从那水管,那里,爬上来的。”
光头男子抱着布偶猫,指着墙角,一个脚跟大小的水管。
在男子怀里的布偶猫,不敢靠近窗户,它吓得叫出声,光头男子不得已,放弃给苏时译指点,退后几步。
“沿着水管爬上六楼,一爬就是三个月,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这么想报复布偶猫。”苏时译自言自语。
“喂,律师,你行不行啊。”一名黄青年,冷不丁的质疑苏时译。
苏时译走到,花斑猫面前。
花斑猫见到苏时译,不在做出攻击的姿势。
“猫兄,我在这一代,还有一点江湖地位,给个面子,放过它吧。”苏时译说。
花斑流浪猫,看着苏时译,在看看布偶猫,露出一个尖牙的示威。
跟着,沿着水管,一路往下爬到一楼。
“谢谢啊!”苏时译对着猫的黑影说。
“这也行?”另外一名青年像是自问,又是询问。
“它走了,它说,以后不会在来了。”苏时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