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微酌“啧”了声,一把压着她在臂弯里就吻上去,“捣乱。”
卢潇一早上淡淡闲散的心情都变了,变得热情高涨,和他在卧室里玩闹折腾了一番后,衣裳凌乱时,他及时刹住。
把人抱起来放进怀里后,景微酌低哑着开口“我去医院了。”
卢潇一顿,仰头。
景微酌把人拢在臂弯,端来水杯喂她一口,自己再眼底含着笑意喝了一口。
“等不到检查结果出来了,卢潇,我很担心。”这种恶性的病,她这个疼法。
他把杯子虚握在两指之间,黑色笔挺西服里,白衬衣洁白醒目,翻滚的喉结上面,下颔线分明流畅的脸上,满是他一贯的从容专注和隐隐的温柔神色。
卢潇看着这个神色就知道,他只是在告诉她,不允许她反驳。
可是她要反驳什么
“你问我和问医生都一样,我经历过一次了。”该知道的都知道。
“问你你会说吗你会说我还得去医院”他轻轻挑眉。
卢潇失笑,最后,咬了下唇,松开,“对不起,微酌。”
景微酌叹息一番,放下杯子把人按进怀抱。
卢潇下巴抵在他肩头西装上,犹疑的问“可是,你今天不是很忙吗不是有品牌布会”
“不总非要我去。”
卢潇一想,难怪,一早的活动里找不到他一丝身影,她还以为他要明晚才露面。
没去,就是因为去医院了。
景微酌待了两个小时,卢潇吃完饭陪他休息了一个钟,就走了,这次,等到晚上十点才回来。
卢潇下午补觉,晚餐去见谢幸了,把她收拾好了的摊子丢回给她。
她开了车去的,就还是那辆车扔在谢幸那里,她开着平时很少开的黑车。
两人吃完晚餐在外逛街,回去时就刚刚和他的车前后停下。
卢潇瞥了眼钟,知道十点对他来说都是早的。
要不是因为她在,他凌晨能回来就不错了,可是,他昨晚没睡。
景微酌对这种和她同一时间回来,一同下车进门的感觉尤为的好。
对视了几眼,无声一起上楼,在楼梯尽头眼光一变,又流氓的逼近她,她眼睛眨了眨,长而弯的睫毛蝴蝶一样的颤动翅膀,他心里狂风呼啸。
上了楼,给她放好洗澡水,景微酌在卧室里闲情惬意地靠在窗边,曲着腿手抄在口袋中看江边渔火,灯火淋淋。
浴室里传来均匀的哗哗水声,大半个钟后,水声停下,再过一两分钟,她披着浴袍,拿着条毛巾出来。
径直朝他走来,景微酌在那一瞬,心里像被吹落一片水,在原有的寂静水面上泼动一层涟漪。
好像这一刻下来,这一整天下来,甚至,有生以来,等的就是这一分一样。
他接过毛巾,把人转过去拢在臂弯里,给她擦头,还是得把她打劫过来在这边住,他不喜欢一个人住了。
活动后,磨着她过来和他一起住。
景微酌这一晚无比老实,自己洗漱完就抱着人睡觉了,一根手指头都没有乱来,自己也没怎么看手机忙工作,随手把手机放去充电免得白天又没办法找她后,就抱着她裹在怀里,盖好被子熄灯了。
卢潇在初冬夜里,静谧的夜里,眼珠子微微转了转。
最后,红唇一张一阖,呼吸轻抚过他胸口,“你困了吗”
“只是不舍得对病人禽兽。”
“”
卢潇蹭了蹭他胸口,咬了口他的锁骨,惹得他抽了口气,浑身松散下来,屈起腿,捧着她的脸,“潇潇”
她浅浅一笑,“只是忍不住拿走我自己的福利。”
景微酌喉结滚动,漆黑的眼里,光要泻出来一样,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表白后躲得远远的,在一起后还一喊就脸红,躲来躲去的人,有一天被他教成这样了
完全教坏了。
景微酌惆怅,转身把人压在了身下,连台灯都熄了,“潇潇乖,睡觉,我对你没抵抗力,乖一点。”
卢潇在黑暗里静静地浑身热,他压下来盖住她,呼吸洒在她细长的脖颈间,不让她乱来了。
十几分钟后,身上总算平缓下来,体温恢复如常。
她也不准备乱来的,他该休息了。
隔天傍晚,天气还可以,卢潇抱着杯果汁在房间沙研究要穿什么衣服出门时,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引擎声,她起身走到窗边,瞥了眼,居然真的是他。
景微酌径直上楼,一进门就看到她从窗前转身,蓦然看到他,一笑。
他心情在那一瞬也止不住变好,好到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