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溪流中央那位板寸头、大胸、气息凛冽的女人换成个汉子的话平淡无奇也好,跌宕起伏也罢,才是正常的bg向。
百合什么的虽然我总喜欢拿性别不对做借口婉拒,海军医院同事和街坊邻居热心介绍的相亲对象,可这不代表我的取向不对。
总之,刚刚看呆了还被逮个正着
实在是叫我忍不住想捂脸的囧事。
片刻过后,正在我一半尴尬一半心虚的时候,耳边又接收到细碎足音。
来自溪流方向。
定了定神,随着那道存在感慢慢接近,我慢慢的转过脸。
那人上了岸,赤足踩着鹅卵石石滩走近,一路走一路往下淌水,果了半身,裤子倒是还穿着,就是布料紧贴了看起来
呃眼角重重一抽,我正要再一次把视线撇开,这人脚下一拐,行进路线偏移了走到几米外,也就是我坐的这棵枯树的树冠位置,接着抬手抖开几块布料将它们晾晒在树枝上。
几块细细长长的布条,花色是我贡献的长裙裙摆,被她撕开了充当绷带使用的;另外一件破得快看不清原型的衬衣,两截深色圆筒状的是裤腿吧
完成之后她看也不看我,随后自己开始忙碌。
先是拐回溪岸拿了清理好的几个叶子包过来,接着进后边树林没用多少时间找回一大堆枯枝断木,从动静来判断,应该是用从不离手的海楼石匕砍来的。
最后她不知哪里找出两块石头,用相互敲击的方法升起篝火。
一番行动干净利落,半点受伤的人该有的虚弱也没有,另外就是,她比我适合野外生活,看起来就训练有素。
我很佩服,顺便很无语。
不为别的,就是她没穿上衣这件事,实在叫我一双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偏生这人若无其事,也不晓得是岛上没有别人呢还是
点燃的篝火给微凉的夜平添几丝暖意,金红焰火在脆弱木质纤维上跳跃,偶尔迸出噼啪细响,这人把火堆升在我和她坐的位置中间,不偏不倚,各自一米左右。
她盘膝坐着,低头打理自己身上的伤口,用的是先前那些草药,也或许是放松了映着火光的脸,眉宇间神色显得缓和。
隔了段时间她才第一次主动开口,问的是指尖拿的东西,“这是什么”
“一种蕨类植物的根茎,用它止血。”扫了眼过去,我耸耸肩回答,“也可以不用。”我知道她为什么问,她手上那块植物根茎,是呃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记载它的药用功效,总之,它是
我知道的一种土药。
它的根茎上边那种绒绒小狗毛一样的玩意,能止血。
这位海军姑娘警惕性很高,我想,不确定的东西,她肯定不放心,之前也是我太着急,这座岛上生长的药用植物太少,啊啊算了,反正她一身伤口需要先清理腐肉,总之,我不管的。
见她得到答案就顺手将那块根茎放到一边,于是我起身,施施然迈开步伐。
“去哪”
绕过篝火的时候,后边传来这样一句,低哑声线,音色喜怒不辨。
“洗澡。”
我头也没回,顺便伸个懒腰。
后边的人果然没有再次开口,于是我就朝着溪流走。
很奇怪,在别的世界,我察觉不到自己的应该说是时间的流逝吧肚子会饿,没有进食却也没关系,身上更不会出现奇怪反应,比如呃新陈代谢。
象是整个人处于某种无形结界之内,在我身处异世那些时间里,我的时间独立在外。
回到这里就不一样,虽然不知怎么形容,但是身体直接给出讯号。
真实的,比之前那几次流落异世界时更真实的需求讯号。
我会冷,会饿,很明显,我更出了一身汗,现在浑身黏腻,不洗澡不行。
至于替换衣衫拿眼角余光瞟了眼挂满树梢的布条们,我觉得效仿一下她的做法,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就两人,我有的她也有,呃不存在占不占便宜的问题。
虽然听说海军里边取向不明的男人不少,但是女性海军应该都正常吧
说起来,只有一点不方便。
站在这片溪流最浅的水里,我低头,默默的抽嘴角。
恶魔果实能力者,除了不能掉进海里,一定程度的水也会造成脱力,囧,马林弗德家里装的是立式沐浴喷头,为的也是我怕自己淹死在浴缸。
呃现在站水深到小腿位置的这里是极限,再深点,我我浑身会软。
于是随便擦擦好了
打定主意的同时开始行动,因为心理障碍,我的动作很快,胡乱擦干汗渍,感觉皮肤上的黏腻消失,也就停手,连头都不敢洗,只是把它们盘起来。
顺便洗了长度变得级短的裙子,然后,一身胖次胸衣的走回篝火那边,因为实在没有果奔的勇气,汗味的贴身小衣,我只好继续穿着。
梳洗的这段时间里,篝火边变得拥挤,不是多出什么人,而是她把晾晒衣物的几根树枝折断了架在火边,显然是打算尽快烤干它们。
大概也是因为视野被遮挡了,等我绕过一圈重新折回一根形状适合的树杈用它挂我裙子,火边这人漫不经心抬了抬眼睛
紧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了正把树枝插在也是烤衣衫那块位置的我一眼,然后就猛一下扭开头,力道之猛,甚至叫我听见她的脖子关节咯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