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婴是兔子时是时不时被人这么抱起,但是作为一个大姑娘以这么拦腰提起来却也是有些羞愤,无奈那瓶药让她全身乏力,无力挣扎,只能这么任他提了过去。
她回眸用那双有些泛红的兔眼睛瞪着容远,“你到底做什么?”
到底做什么?
容远也不知道。
他是个向来清晰的知道前路的人,但是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只是内心涌上的恐惧和痛苦告诉自己不能让她离开。
不能让她以任何形式的方式离开。
他受不住这样的恐惧和痛苦。
他们的前世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并非只是他想象中,她只是自己一时犯的错,他对她只是单纯的主人与灵宠之间的占有欲。
那才那一瞬间的痛不欲生以及恐惧,几乎是让他
无法呼吸。
而这一刻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些恐惧与草种无关。
他内心深处害怕失去的,是她本身。
前世,他们之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一旁的星辰看到了几乎有些失控的容远。
面色苍白的他正提着天婴从自己旁边走过。
她不甘心地捏紧了拳头,指甲插入了掌心,不甘心地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容远冷冷声音响起:“让开。”
话语中丝毫不掩饰他的厌弃,星辰脸色煞白。
星辰觉得他是误会了什么,星辰十分委屈,立刻道:“神君大人,我不是生事,我只是,只是想帮你,而且,而且这药,明明是她找我要的。”
“她一只小妖怎么会知道这个皇家秘药?她肯定是有问题的……”
容远停下了脚步,吸了一口气,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冷冷扫向星辰。
这一瞥让星辰全身发软,心都凉了。
不知是否看错,她发现容远眼中竟然有了一丝杀意。
但最终他只冷冷道:“今日之内,搬出生司阁。”
星辰瞳孔一颤,“什么?”
搬出生司阁,她就只能去孤神殿,在那里过着餐风饮露,只能坐着入睡的日子。
她从小锦衣玉食,连辟谷都没有过,那样的苦修,她又怎么受得了?
“不,神君……”星辰那张漂亮的脸露出了惊惶之色。
就在这时,仙姑赶了过来,对容远道:“神君,这一切都是老身的主意,公主他一心为了神君……”
容远这时候缓缓转
过头,冷冷看着她,“你的主意?”
仙姑这时才发现这是容远第一次看自己,冰冷的目光让她心中一颤,道:“老身当初救过仙后……”
容远指尖银光一闪,一把银剑落在了两人面前
星辰大骇,“神君?”
容远不再看仙姑,冷冷瞥了星辰一眼,“杀了她。不然我将你送回饕餮后宫。”
说完消失在两人面前。
星辰以及仙姑错愕地看着容远消失的方向,不可置信的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神君,他让自己杀人?
杀自己的乳母?
仙姑大声道:“神君,我当初是救过仙后,连无泽长老都对我礼让三分……”
不想身后的星辰颤颤巍巍提起了地上的剑,仙姑瞳孔一缩:“公主?”
星辰:“对不起,对不起,神君大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而且刚才容远的眼神太过可怕,她本以为他要杀自己的。
仙姑:“我从小将你养大,对你视如己出……”
星辰:“你一届宫女,怎么能以下犯上对说出对我视如己出这种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