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到底是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草包,只见令狐澜还未出招,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撂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呵,何公子怎么不出招呀?”令狐澜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疼到五官扭曲的何晏。
“大、大胆,该死的~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何晏看着自己逐渐被令狐澜踩断的手,还没发出声音便晕死过去。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女君赶忙问道。
“启禀女君,小生复姓令狐,单名一个澜字。”
女君大喜,令狐澜?不就是前几天给自己送白玉匕首的通州城的永昌王吗?
原本本尊竟是这样玉树临风的公子啊!婳婳的幸福总算有了着落!
“今日比武择婿,令狐澜公子最终胜出,故任其为当朝驸马。”见女君如此满意,苏青赶紧当场高声向众人宣布。
“且慢!母亲,婳婳年纪还小,还想在母亲身边多留几日,婳婳不想这么早成亲。”施婳突然从座上跑过来,匍匐在女君腿前央求着。
“实不相瞒,小生早就听闻九公主不仅有倾城之貌,且心地良善、人又孝顺,心中倾慕已久。如今一见,果不其然!还望女君早日下旨成婚,全了小生的一番心意。”
令狐澜眼瞅形势不对,急忙上前请旨。
“母亲,婳婳还是想多陪陪您……”施婳匍匐在女君膝下哀求着,俨然一副即将送进狼窝的小兔子模样。
“哎~你这孩子也莫要害羞!早晚要嫁人的~今日能够为你择一武功盖世的驸马,本座也就安心了!”
“母亲~可是你看他瘦瘦弱弱的,一看就不是个能生的。”
此言一出,女君睁大眼睛,“哎呀,婳婳~你小小年纪怎么能想这么远~也不害臊。”说着,女君瞅了一眼尚且拱手作揖请旨的令狐澜,只见他“虎躯一震”,直了直背,尴尬地看了看四周。
“母亲~”施婳皱着眉头,撅着粉唇,小手扯着女君的罗裳。
“启禀女君,小生虽长的文弱了点,但是一身绝技。绝不弱于金陵城中其他男子,定能护公主一生无忧!”
令狐澜见施婳磨磨唧唧,内里火急火燎,到嘴的鸭子怎的就能飞了?
“城师到~”比武擂台外的守卫一声高呼。
只见城师王迟背着手缓缓穿过人群中腾出来的一条过道,头发以竹簪高高竖起,宛若又顶了一个头,描眉画眼儿……
身着一橘色修身长衫,上好的扬州丝绸面料绣着雅致的金鱼戏珠的浪白花纹,在这乌泱泱的人堆里扭着水桶腰晃到女君前面来,甚是扎眼。
“启禀女君,微臣身体有恙来迟,还请女君赎罪!”王迟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嘴里像是含了个石头,发出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城师不必拘礼,身子不便可在府中休息。本座记得城师乃金刚不坏之躯,生冷不忌,五毒不侵,也会生病?”女君看着身着艳丽又顶着“一个头”的高发髻的城师,心生疑窦。
今日城师打扮甚是……别致。
“呃……实乃心中忧虑之事,臣有点着急。”城师眼珠转了转。
“奥?城师能掐会算,通晓古今,还有何事能让城师烦忧啊?”女君瞧了一眼城师鼓着的腮帮子,宛若圆杏一般大,心想城师这火着实大了些。
“天机不可泄露!还请女君屏退两侧,容臣私下给女君细说。”
闻言,女君使了个眼色,身边人都识趣儿的退出五步之遥,而施婳则翻了个白眼儿,退回原位翘着二郎腿嗑起了瓜子儿。
令狐澜瞅了一眼城师,暗戳戳用衣袖扫了一下额头上刚出的虚汗,也退到不远处的朱红色的柱子旁,那个位置正好对上施婳那张晦暗不明的小脸。
“回女君,臣夜观天象,发现天象异动,紫微星忽明忽暗,似有大凶大吉之昭!”王迟又上前一步,低声对女君说道。
“奥?可有说法?”
“回女君,臣特意占卜,岂料,呃……”城师抬首看了看女君,欲言又止。
“城师但说无妨!”
“回女君,臣算得近日宫中的某位贵人恐有血光之灾!”
“是谁?”女君闻言,心下一惊。差点就要起身,可她是女君,万事不可慌张。便压着心绪,面上表现得风平浪静。
“是……”城师盯着女君阴沉的脸,不动声色地扫了不远处嗑瓜子儿的施婳一眼。
“城师可有破解之法?”
“回女君,紫微星忽明忽暗,乃大凶大吉之兆!臣又算得九公主乃天定的金枝玉叶,若是早日觅得意中人,身边有了贵人相助,必定化险为夷!”
“那贵人何在?”
“臣不知,卦象显示那人器宇不凡,身上有银白色花纹封印——此乃天选之人。”
银白色花纹?天选之人?
女君下意识地往令狐澜那里瞅了一眼,耳边恰有银白色花纹。好巧不巧,这天选之人不是驸马还能是谁?
果然是命中注定!本座真是找对人了!
“城师果真神机妙算,替本座又解了心中难题!这下本座心里踏实了!”
“来人,赐座!传本座旨意,今日比武招亲圆满结束。令狐澜公子超群绝伦,武功盖世,本座甚是满意,当选为本届第一任驸马!实乃天赐良缘,今夜大婚!”
“微臣叩谢女君!”令狐澜听闻这道旨意,趁着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女君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咚”磕了个响头。
这头嗑的太过实诚,只见这临时搭的空心却结实的木台被他这么一磕,竟磕出一块洞来,有一个拳头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