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周絮之討厭女子留長指甲,元瀾便剪掉了。
周絮之討厭與外人周旋,元瀾陪他搬到了偏院。
周絮之想念已逝的家人,元瀾便讓畫師按著他的描述,畫下一幅幅畫像。
周絮之性子越來越陰鬱,時常虐待自己,元瀾便派人四處尋找肖柯。
她憐他,卻從未給過他自由。
雪陽暖融,元瀾讓人將美人塌搬進院子,披上一件厚厚的斗篷,懶洋洋窩在塌上,享受陽光,後背還沒躺熱乎,有人悄悄遞上一封信。
元瀾閱了一眼,丹鳳眼一勾,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確認字跡後,看向送信的人,收起心底的驚訝,道:「你倒本事,怎麼溜進來的?」
送信之人嘿嘿笑,「後院有個長草的狗洞。」
「……」元瀾覺得她有些眼熟,眯眼道:「穆咚咚?」
穆咚咚揚揚下巴,「我這麼出名嗎,怎麼都認識我?」
元瀾嘴角抽搐,說起來,她們算是有仇,畢竟,她挑斷了人家父親的腳筋,「不怕我喊人抓你?」
穆咚咚非常淡定,「太子殿下說,你不會那麼做,你要是那麼做了,太子殿下會賠我爹一個兒子。」
「……」
元瀾嘆了一聲,「太子殿下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他人呢?」
穆咚咚比劃個「請」的動作,「想面見殿下,隨我來。」
她指的地方,是後院的狗洞。
元瀾站起身,「我要出府,還需爬狗洞?」
「狗洞近些。」穆咚咚背手往狗洞走,「這總兵府,我可比你熟多了,狗洞最安全。」
「……」
兩人爬出狗洞,一路向南,來到一處小山坡,山坡坡頂有座六角涼亭,裡面坐著四個人,圍坐一桌。
穆咚咚走進涼亭,站在穆方簡身邊,朝走來的元瀾道:「這幾位,你都認識,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元瀾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並未抬頭的齊蘊身上,深吸口氣,躬身作揖,朗聲道:「臣女元瀾參見太子殿下!」
齊蘊瞥眸,「元大小姐思量清楚再打招呼,到底是太子,還是未封王爵的不客?」
元瀾鄭重道:「臣女眼中只有失蹤已久的太子殿下,沒有勞什子王爺。」
聞言,齊蘊擺擺手,「免禮。」
一旁的徐福來笑道:「元大小姐可還認識老夫?」
「徐公公別來無恙。」元瀾沖他行禮,「聽奶娘說,當年我失了母親,您還給我換過尿布呢。」
「……」徐福來差點嗆到,這丫頭倒是什麼都敢說。
元瀾看向穆方簡,又作了一揖,「想必前輩已經知道當年的真相,形勢所迫,晚輩不得已挑斷前輩腳筋,前輩若介懷,今日便當著太子的面,挑斷晚輩腳筋即可。」
穆方簡抱臂,嗤道:「挑你腳筋就能償還我的?」
「不能。」
「那就休要再提。」穆方簡站起身,拱了拱手,「我還要感謝元大小姐當年刀下留情,保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