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站在门口看着祁南骁打开门,一股说不出的陈年旧味飘出,微微凉。这是一间杂物间,里面很暗。
“走吧,带你进去看看。”祁南骁把门打得更大,往里走。
林晚紧随其后跟着进去,扫了眼室内,便看到各式各样的滑雪装备、玻璃柜子里还有不少奖牌、奖杯。有些蒙尘,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闪烁。
祁南骁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淡淡道:“都是我小时候赢来的。”
“好厉害。”林晚看着柜子里的一块金牌,由衷道。
祁南骁嘴角上扬,将林晚看中的那枚奖牌拿出来擦了擦然后挂她脖子上:“送你了。”
林晚掂了掂手里的金牌,有些意外:“纯金的?”
祁南骁道:“想什么呢,镀的。”
林晚道:“这个好像是你照片里的那块金牌。”
祁南骁点头:“嗯。”
“你就这么舍得送我了?”林晚笑道。
祁南骁道:“好歹是带点金的,拿回去熔了还能换个耳钉。”
林晚小心翼翼把奖牌取下来道:“你舍得熔掉?”
祁南骁不答反问:“不重要的东西熔了还能变成金子,不更好?”
林晚抬眸,清澈的眼眸就这么看着他:“这东西要是对你不重要,你也不会一直保留到现在了,还放柜子里裱起来。”
祁南骁看着她把金牌放回去,他又给拿了出来塞她手上:“你说的对,这块金牌对我的确有不一样的意义。我把我最珍贵的金牌送给你,给我最爱的女人有什么问题?”
林晚笑道:“真给我了?那你以后就没得纪念了。”
祁南骁笑了:“我有你就足够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林晚便欣然接受他的这份礼物:“那你怎么没有继续走职业道路?”
她低头把金牌放口袋里,没看到祁南骁眼底的那抹暗色,只听到他说:“我16岁那年在意大利参加比赛的时候被人绑架,祁慕天在去救我的路上出了车祸死了。”
林晚突然抬头,瞪着眼,眼里是震惊和心疼。
祁南骁看见她这副样子,心底里的郁气散了不少,他抬手摸了摸林晚的头,笑道:“没事,我已经不在意了。”
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后烟消云散,隔了十三年,祁南骁早已能够很平静地说起这些了。
林晚咽了咽喉咙,这才想起洛梵跟她说过这些事,祁南骁是他爷爷带大的,跟他父母并没有什么感情。可即便如此,亲生父亲的死或多或少跟他有关,那时候的祁南骁面临的境地一定很困难。
“都过去了。”林晚温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