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他们一步,把他们弄死。”王星洄满不在乎。
“就看谁的动作快了。”他想起自己那些没看完的代码。
“卷钉,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一个人要检查完所有代码实在太过吃力,王星洄决定还是要拉几个信得过的人帮一下忙,还能帮他拓宽一下调查思路。
王星洄没想到卷钉把自己老婆也拉了进来,还有松鼠、洗脸小浣熊、女皇和大名鼎鼎的月光迷宫组。
‘胡椒’上个月因为车祸身亡。”月光迷宫组组长戴着猪头头套,咧开的乱牙叼着一只玉米芯烟斗,他的语气相当沉重。
“有人在针对性的暗杀ded的知名黑客。”
被意外死亡威胁的黑客们少有地联合起来,争分夺秒地检查代码,月光迷宫组不愧是曾经攻破过塞纳图斯服务器的顶级黑客团队,关于代码的指向与作用是他们最先找出来的。很快另一个好消息也传来,治安厅抓到了枪杀恶棍天使的凶手,坏消息是凶手已死亡,尸检结果证明他是酗酒导致心脏病突发而亡。
但没关系,黑客很快通过调查支出转入记录顺藤摸瓜查到了出钱买凶的人,正是那位塞纳图斯高管。
在王星洄初期调查光明之塔名单成员时,治安厅就按照提供的名单把成员抓得差不多了,塞纳图斯高管也在其中,只不过在监狱待了没多久,他就一命呜呼,验尸结果为心源性猝死,深夜发作,无人抢救的情况下不幸身亡。
“真是他妈的见鬼了。”王星洄大发牢骚。
“查到一个死一个,这么明显是故意的吧!”
“我们快接近真相了。”松鼠平静地说。
“除非幕后主使也抢在我们查到之前自杀身亡。”
洗脸小浣熊从屏幕后探出头:“可别说这种话,万一幕后主使真的敢死呢?”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
被一层层揭开的关系网正在显现越来越坏的结果:沿着支付和转让记录追踪下去,最终的指使源头确实死了,死在一切事情发生之前、家属已经把死者火化,光锥系统注销云端数据,一点都查不下去了。
卷钉抽了足足一盒烟,准备开第二盒时松鼠扇了他一巴掌,把烟盒夺了下来。
卷钉唉声叹气:“我还是想不通,他躲在幕后花了那么多钱,结果在完成之前就死了?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
月光迷宫组的“红烧肉”咔哧咔哧吃薯片:“要是rf电台还活着就好了。”
“要是rf电台还活着,都轮不到我们在这查。”组长紧张兮兮地看窗外。
“没准他们打算一换一?”
一片愁云惨雾里,王星洄眉头一跳:这感觉,是女儿要拉屎的征兆,健步冲向婴儿房,开门好大一股臭味,女儿果然拉粑粑了,赶紧抱去浴室洗屁屁。
卷钉也想起自己的儿子来,扭头看松鼠,还没等他问题说出口,松鼠说:“在睡觉。”
卷钉又开始托着下巴发愁。
王星洄给女儿洗完屁屁,抱出来晃荡。这下没人继续发愁了,不约而同地一拥而上逗小孩玩,洗脸小浣熊好奇地碰了碰小孩的手指,又缩回来:“她叫什么啊?”
“叫小嘟,大名嘛,不告诉你们。”
小嘟对组长的猪头面具很好奇,一爪子拍在猪鼻上,抠着猪鼻孔差点把头套薅下来,组长赶紧捂住自己的头套,把玉米芯烟斗拿下来给她玩:“仿真道具没碰过烟,放心玩。”
小嘟捏着烟斗挥来挥去,看着还挺高兴。王星洄抱着小嘟:“说回正事吧。我始终觉得那个人死得不对劲,也许幕后元凶是伪人?”
“伪人都好久没出现了,它们不是一直都挺低智的么?都进化到这种地步了?”
说起伪人,黑客们都活跃起来。大家都或多或少地接触过伪人,不过都没什么好感。如果说伪人进化出了更高的智商,和德塔星人通过某种手段秘密沟通上,凭借自身的特殊能力布局暗杀还能把自己撇干净……确实不失为一种可能。
“但是虚拟世界最近都挺太平的,太平到感觉让人觉得它们好像都消失了。”卷钉很是郁闷。
“专程在这里埋伏我们呢?”
最厉害的解决伪人的专家现在正在一线打仗,其他司命还在研究所里当吉祥物,但地位已经大不如前。目前除了司命人肉消灭外,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专攻武器,原本拉普拉斯妖也有希望,现在也寄了。
黑客们商讨了下对策,已知顶级黑客都是它们的可能目标,那么有没有一种可以守株待兔的方法,请司命反埋伏他们一手?
王星洄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你们是不是把主意打我头上了?”
有一个随时能请动的超厉害的司命伴侣,还有孩子这么个大软肋,在座黑客中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诱饵”了。
卷钉瞄了眼松鼠:“嗯……那个,我也有孩子,论上,我跟你的优先水平是差不多的。”
“得了。”王星洄心情烦躁。
“我们都没得选,不用在这假惺惺的装模作样,迟早要解决的。”
这个时候不站出来,等有能力的黑客都被伪人暗杀光了,自己一个人也难撑得住,该冒险的还是要冒险一搏。
问题在于,周沨鸢实在不好请,他在前线正忙,掐指算来,他们有四个月没见了,按照正常安排,他早就到了该轮换休假解决生需求的时候,但战事胶着,一直拖到现在。
“他每次回来的休假时间只有三天,我们要在三天之内把事情办成了。”王星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