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涂完药,就坐在沙发上,开始说正事,“圣约翰大学招生要求高,考试难,从明天开始,你来我书房学。”
和楚伯承孤男寡女的,怎么想都有些危险。
已经破了一条线,她不想再陷进去。
姜止试探道:“我能不能自己在房间学。”
楚伯承淡淡看着她,“你肯自己学,你嫡母肯吗?”
是了。
楚雪萤肯定会捣乱。
这个嫡母,见不得她好。
见姜止犹豫,楚伯承说:“姑娘家读书才有前途,明天来不来,看你自己。”
说完,他起身要走。
姜止叫住他,“阿哥。”
楚伯承回头。
“如果…我们的事,被人知道了怎么办?”姜止眼里有紧张。
楚伯承声音有些冷,“只要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他拉门离开。
姜止站在原地,心像是被碾碎了,疼得发胀。
是她不自量力了。
早就知道这段关系见不得光,楚伯承也不会负责,她何苦试探他。
可男女之情,又岂是人能左右的。
泥潭一陷,越挣扎,陷的就越深。
姜止彻夜未眠。
第二日,她还是去了楚伯承的书房。
他说得对,姑娘家读书才有前途。
姜止不能太过儿女情长,也该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她敲门。
里面的人说了声进。
姜止推门而入。
见到书房里的人,姜止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就是恍然。
打是亲骂是爱
不得不说,楚伯承考虑得很周到。
在他书房念书的,不止姜止一个,还有姜娆。
楚伯承一碗水端平。
既避免姜止被楚雪萤折磨,也没给姜止拉仇恨。
最起码楚雪萤那边,没为难姜止。
姜止颇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感。
她还以为,楚伯承有坏心思…
“你来晚了!”楚伯承从成山的文件里,抬起头,眼里有不满。
姜止望向他。
楚伯承坐在书桌后,身着一件深绿色绣祥云斜襟长衫。
领口中间,金黄色流苏荡漾。
他褪去军人的英武,如明月清风。
斯文,扑朔迷离。
爱上这样的男人,像飞蛾扑火,结局只能是业火焚身。
姜止深吸一口气,低头道:“昨晚没睡好,早上就迟了。”
“下不为例。”楚伯承边看着文件,边吩咐,“去那边坐。”
姜止坐在姜娆旁边,姜娆对她翻白眼。
她没理会,捡起一本书,开始学。
姜止从小看的医书很多,比面前的课业要枯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