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腿上筋骨伤得严重,若能找到多些利及筋骨的名贵药材,煮成药汤泡上三个月,或许还能有所成效。”
大夫说着,捋了捋胡子,“此法所需药材不仅珍贵,用量更是巨大,一旦用起来,便必须要是连续不断的三个月,少一日都不行。”
“如此实施起来,不知要花费多少银子。。。。。。”
所以,一开始他才没想过要提出来。
“银子不是问题!”赵氏连忙道。
才刚开口,老夫人一个眼神过去,将她的未尽之言全部堵了回去。
“您先将方子开出来吧,其余的,我们自会想办法。”老夫人这才又看向大夫,叹声道。
大夫没再多言,依言把方子写了下来。
之后老夫人给了诊金,又客客气气将人送了出去。
“一个市井大夫罢了,对他这么客气做什么?”
赵氏不满地嘀咕着。
见老夫人沉着脸看过来,又赶忙收了声,拿起药方看了看。
“不就是银子吗?真当咱们侯府是什么穷苦。。。。。。”
她边看边说着,话还未完,便在看到最后的标注时哑了。
“怎么?”老夫人蹙眉看她。
赵氏瞪着,“三、三千两!?”
“什么?”老夫人也愣了。
“这药汤,熬上一副便至少要三千两,药材还得高价去收。。。。。。”赵氏低声喃喃着,人已经被吓傻了。
一日三千两,连续用上三个月,算下来得要三十万两!
把整个侯府掏空了,只怕都不够!
“母亲,这可怎么办呐?”赵氏红着眼去看老夫人。
老夫人此时也没功夫说她什么了,面上同样带着难色。
“我可怜的儿啊!都是温若晗那个贱人将你害成这样的。。。。。。她就是个丧门星!”
得不到回答,赵氏忽然扑上前,抱住仍在昏迷中的晏时清,边哭边喊。
“是了。”老夫人这才想起什么。
“都是那死丫头闹出来的,既如此,就该让她回来出这笔银子。”
镇国将军府底蕴深厚,即便如今没落,要拿出几十万两银子,应当也不算难。
“那个贱人把咱们侯府闹得翻天覆地才逃回去,又怎会轻易回来?”赵氏有些为难。
她今日敢把晏时清折腾成这样,不就是摆明了不愿再回来?
“她已经在侯府扎了根,回与不回,又岂是她说了算的?”老夫人冷笑。
翌日一早,侯府送来消息,道是晏清溪忽然高烧不退,性命垂危了,求温若晗回去照顾。
彼时温若晗正在前厅陪温贵妃说着话,听言顿了顿,“怎会忽然发起烧来?”
“大夫说是前两日受了惊,昨夜就烧起来了,请了大夫去看也无用。。。。。。小小姐只一直叫喊着,说要找娘亲。”来送消息的嬷嬷如实复述。
这分明是看准了她养育晏清溪多年,断然做不到眼看她出了事,还不管不顾。
换作以往的确如此。
可现在,她已经重新活过一次了。
温若晗心下冷笑,面上却不显。
她正要说话,却被一旁慵懒的声音抢先。
“既然这样,那你们把她送过来就是了。”
温贵妃靠在椅子上,一手支着额角,语气漫不经心,“正好,本宫还能着人回宫请个太医出来,给她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