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去。
只不过现在差不多也到了十二点了,等到十二点后他就会刷新出能力或者物品,如果那是比较强力的话就还好,但要是普普通通的,就凭他这个三脚猫的呼吸法,怕是一点用场都用不上。
更别提炭治郎他们度快自己那么多,等他们全赶到战场的时候自己恐怕才走了十分之一的距离。
一个人落单了,明晃晃的在游郭街的屋顶上跳来跳去,万一被人当成鸟给一枪打死了呢?
他在十二点前可还是普通人,最多比普通人强个几倍。
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他单手一抹腰上布袋,取出了从杏寿郎那边要来的机械怀表看了看。
“还差点,不过也快了。”
“今天可是真的到剧情点了,理论上来说必定会有好东西。”
他想到这里甚至有些小激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能力,可以让他在杏寿郎面前威风一次……至少,能帮点忙。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似乎是房间外过道里传来的声音。
“呃……我承认刚才和炭治郎讲话是有点太大声了。”
“时任屋里面的人来看了啊。”鸦隐耸了耸肩,重新朝窗户走去,“看来只能待在外面了。”
。
“嗯…………?!”
宇髓天元看着堕姬的身体忽然站了起来,她身后的衣带在疯狂的舞动,像是植物野蛮地生长,在夜幕里开出了巨大的缎花。
——“来了!”
他听到了远处堕姬的嘶吼,瞳孔一紧,胳膊上的双刀已然架住。
。
“蚊子?”鸦隐忽然感觉背部一痒,刚想伸手往后挠一下。
紧接着他的瞳孔刹那间变成了一个空洞。
这个瞬间,他的感知好像骤然变快,感觉到背部那叮咬瞬然变换,变成了刺痛,变成了撕裂感,最后只剩下了一种古怪的滑腻,很冰冷却又很痒很难以忍受如同心脏在跳动的东西在他的背上刺了进来。
呼……
鸦隐转身,在这瞬间一边的脚后跟已踩到窗沿边上,眼睛紧迫的注视着身后的这个家伙。
头短绿透黑的脏乱,裸露的上身似倒角却又枯骨般瘪瘦,骨骼仿佛就要从纤薄的皮肤突露出,那脸上腐烂不堪的是死人才会长的病斑,双眼灰尘积蓄被岁月染成熏黄。
上面写着“上弦”“6”三个黑字。
“炎呼。”
“一之型。”
“不知火!!!”
鸦隐手中的怀表早已飞的不见踪迹,日轮刀已然被他单手握住,咬牙一劈。
幻日的火焰从刀影后呲射而出,照亮了他跳跃的眼眸:“斩,斩断他的脖子!”
火刀瞬间就来到了妓夫太郎的脖子附近,眼看着就要砍到。
下一刻,鸦隐的日轮刀刃前却出现了一把血肉镰刀,刚好架在妓夫太郎的脖子和鸦隐挥刀的轨迹中间。
锵————!
咔……嚓……
鸦隐的日轮刀碎裂飞散,剩下的部分只有原来的半截了。
“呃呵呵~~”妓夫太郎的双眼瞪的老大,像是现了极其有趣的玩物,咧开了一个大弧度的痴笑。
那血镰是突然从他手里破肉生长出的,而他的手也是在一瞬间扭到了脖子旁边。
“喂,不会吧……”
鸦隐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日轮刀碎片飞散开,目光出现了短暂的呆滞。
他的刀技水平实在太低,在没有多加思考的情况下又砍上了一个比钢铁还要硬的物体,于是刀断了。
“你的名字是鸦隐,呐,对不对啊?”鸦隐一片空白的脑子里传进了妓夫太郎如同砾石磋磨碎岩的沙哑声音。
毫无生机枯萎泛白的手臂钳住了他的衣领,把他的身子拽了过去。
现在鸦隐的眼睛距离妓夫太郎的鼻子就只有半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