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有感受,身体除了无力以外并无异样,但为着火气仍逼问:“你说,你做到哪一步?”
骆岢指尖流连她的脖颈,往下,停在锁骨。
蒋芙也在烛光里看见他的脖颈,他今日没有敷粉,喉结处还残留她咬过的疤痕。
有两滴热泪落在她胸前的皮肤上。
蒋芙气笑了,“你哭什么?说啊,你做到哪一步了?”
骆岢似绝望:“你便这般看我。”
他将脸贴在蒋芙的胸口,泪水沿着耳廓躺进她的身体。
“你就是这样看我,误解我的。”
“我还等着与你成亲,怎会趁人之危,与你做那些事?”
蒋芙冷冷道:“但你可是趁人之危,把我看光了啊。”
骆岢已然带了鼻音:“看光了,你不是就不会再找其他男人了吗?”
“屁!我只会把你的眼睛剜出来,以后照样找其他男人!”
他抬头,面对着她,发红的眼睛像被她伤透了:“那你便剜好了。”
“你剜,剜了以后我看不见你,也就不用因你与其他人在一起伤心了。”
“剜啊,芙芙。”
蒋芙:“……贱人。”
他低眸又落了会儿泪,喃喃:“……不管用。”
“……如果是孩子呢?你生一个我的孩子吧,芙芙。有了孩子,你还会走吗?”
蒋芙忍无可忍:“你给我清醒点!我警告你骆岢,你别碰我!你要是敢让我怀上孩子,我这辈子都恨你!我真的要杀了你!”
“……恨我也好,杀我也罢,总比你忘了我好。”
骆岢捧她的脸:“我们在这拜堂成亲如何?以后芙芙就是我的夫人了。”
“你别碰我!”
没有任何契机,蒋芙惊然想起出走行程的另一人。
她没走成,又被骆岢关在这不知是哪里的地方,张闵不可能放着不管。
他怎么没把她救出去?
“张闵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愤怒还停留在情仇的立场,这一问是带了十成十的深仇大恨。
骆岢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他死了。”
光是听到那个字,蒋芙的心脏都在颤抖。
她忍了忍,努力平静:“……你再说一遍,别挑衅我!”
骆岢道:“他死了,芙芙。往后,你心里不可有他,只装着我一人吧。”
他声音几乎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说出去也是等着挨骂的。
但是蒋芙什么都没说。
他转头去看,看到她咬着嘴唇流泪。
怎么、哭了……
“芙芙……”
她偏头躲开他的手,泪眼模糊质问:“骆岢,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