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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簌簌,寒风如刀刮来。
泪才刚划出眼角,就会被冻的凝固在长睫上。
温雨瓷红着眼继续威胁:“从观门到后院,我会一点点拆除,直到昊予愿意出来见我为止。”
玄月脚步未停,冷冰冰丢下两个字:“关门。”
守门黑袍弟子对视一眼,走到温雨瓷面前伸出手:“请吧。”
温雨瓷漆黑的瞳孔中闪过无措:“为什么你们不在乎?”
“为什么我都说要铲掉天清观你们还是不在乎,昊予不可能会不在乎天清观,难道他……”
后面几个字,她始终无法说出口。
怀疑像一双大手,将心撕开一个裂缝。
她不敢相信方昊予死了,疑虑却由不得她不信。
守门的黑袍弟子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回答。
“因为昊予师叔已经仙去,别说你把天清观拆了他不会出现……”
“就算你把阎王殿拆了,他也不会出现。”
说完,弟子又忍不住催促:“请吧,别再扰了昊予师叔的清净。”
温雨瓷僵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雪下了她一身,心口和四肢百骸都被冻的发寒。
以往的桩桩件件如潮水般涌上来。
“温雨瓷,让你和阮柏楠的孩子生下来是违背天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我会阳寿尽断……”5
“那你就笃定我会活到那个时候?”
“对不起,我已经翻遍了古籍,这个孩子,我真的无能为力。”
“那是不是要我给那个孩子换命你才满意!?”
“你知不知道,阮柏楠带上符咒,孩子健康落地之时,就是昊予的死期!”
……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回忆和寒风如刀,寸寸割开温雨瓷的肌肤,一刀刀划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