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蜡偷笑:“姑娘在咱们府上是当家人!”
“你不懂。”姜念轻轻摇了摇头,裴九如很不正常。
她有几分担心他,而且,他好像变了。
自她认识裴九如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不爱笑,但好歹她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
但近日,他变得更冷漠了,话也更少了。不是对她冷漠,而是他整个人都淡淡的,对什么都淡淡的,毫无表达欲和探究欲。
要考试的人,有点可怜。这份压力,她懂!
夜里,姜念摸着裴九如的胸膛,试图安慰他:“你也说过一举得中者是少数,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人都瘦了……”
男人轻声应了声,随后抓起姜念的手塞回了她自己的寝被里。
只一息,那只不老实的小手又覆到了他身上。
裴九如喉结滚动:“姜念,不行。”
姜念腮上微微染了红晕,她是真心实意地安慰他,顺便也想贴贴罢了。
她轻点他的肩膀,语气娇憨:“怎么不行嘛,都两个月了,我的伤早就好利索了。”
没有得到回应,她心里闷闷的:“但是如果你太累的话,就睡觉吧,还有两个月就春闱了,以你为重。”
见裴九如沉默,姜念轻轻撤回了手。
但下一息,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过了许久,姜念哼哼唧唧地不满:“你别收着啊,太折磨人了……”
裴九如更受折磨,他本就是顾忌着姜念,眼下听她这么说了,心里有千言万语只化作了无声的凝视。
姜念眼睫颤抖:“确定我确定……”
自日月湖风波后,两人各自忙各自的,今夜卧房里却是下起了大雪。姜念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但凡裴九如扔了她雪球,她便要用细腻的手段团个更大的雪球扔回去。而裴九如也被她激起了胜负欲,也是彻底不打算让着她了。
两人你来我往,反复攻击,每一个雪球都切切实实落在了实处。
一场酣畅淋漓的雪仗打完,雪球化成的雪水让两人湿了个透顶。
卧房里的雪飘不到卧房外,廊下,绿蜡和清瞳一左一右抬头望月,两人尴尬地几乎要自燃起来了。
前两回廊下只有绿蜡一人,她虽听声脸热,但分分神就好了。如今廊下多了个人,还是个男人,简直太尴尬了。
直到卧房叫了水,绿蜡才从雕塑变成活人。
为着这事,绿蜡次日特地凑到了姜念耳边嘀咕:“姑娘,以后要不夜里就留一个人值夜?”
两人自小相伴长大,向来有话直说,姜念噌一下红了脸,连连点头:“好绿蜡,对不住了,是我考虑不周……你别生我气!”
“我才不生气呢!明日就要回姜府过年了,我去收拾东西!”
“嗯。”姜念想到了姜府隔壁,秦子墨回汴京已经两个月了,却没来探她的病。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明日得好生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