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打量着棋盘,重新布局。
躺在桌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音。
他抬眸看一眼对面的女人。
她模样清闲地捏着棋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和黑色棋子对比鲜明,更显得她的肤色如玉一般温润。
司南视线不离她的脸,随手接听。
“司总,我们在路上被拦下来了。”
“怎么?”
他并不意外。
那头声音有些局促,“您让你们分别从两条路过去,但两条路上的人都遇到麻烦,不能及时赶去机场,这边有人拦路,说我们欠钱,那边说睡了他们女朋友,不让走。”
司南美眸带笑:“不欠钱的,没睡人家女朋友的,不能去机场?”
“不是……”下属忙道:“那帮流氓说我们全都欠他们钱,全都睡过他们女朋友!还有女朋友现身说法,什么时长什么姿势都说得一清二楚!”
司南:“……”
没想到。
居然有人比他还流氓。
“没打起来吗?”
“我是打了一个人,但那边没还手,打不起来,现在警方快来了。”
司南忍着把人从手机里抠出来拍成相片的冲动,看一眼墙上的时钟。
十点三十五分。
“何泽!”
何泽立刻应声:“南哥!”
司南:“二十五分钟内,能到私人机场吗?”
何泽一秒回道:“我飞车过去,能!”
司南交代:“沿山路和南通路的车队出了点麻烦,你绕路去机场接人,同时派人增援。”
“是!”
司南挂线,给机场老板去电。
“Sam团队的专机将在十一点抵达,我已签下他们做为我的医疗顾问,请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好的司总,我向机场那边传达。”
“辛苦。”
司南刚挂线,程玺也收到了来电提示。
她不动声色用蓝牙耳机接听,神色如常地看着司南,“该你落子了,司总。”
司南嘴角一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优雅落子。
“程总,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下棋跟做事一样狂得没边?”
程玺:“哦?”
司南:“第一手走天元,你还说你不会下棋?我看你是太会了,每招每式都在你的算计中,所以才敢这么轻视我。”
程玺笑了:“说的哪里话,我全指着你给我爸治病呢,怎么敢轻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