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三敲了敲门,捧着一个长长的盒子走了进来。
咦,少夫人怎么不在?
原赫之打开盒子,颇为珍惜地展开里面的宣纸,“宋馆长,看看吧。”
宋馆长戴上眼镜,仔仔细细看了好几分钟,不敢置信道:“这是原太太写得?”
原赫之:“我亲眼看着她写得。”
宋馆长立马换上了一副恭维的嘴脸,“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尊夫人完全有实力在天幕美术馆举办书法作品展,这是我们的荣幸。您有这幅字在手,何苦用支票砸我,有这幅字就够了,去哪个展览馆都够格。”
原三挺起胸膛,与有荣焉。
站在包厢门口的姜梨一脸懵,你们趁着我去洗手间,对宋馆长做了什么?
没心没肺撩老公,就是这个刺激
宋馆长走过去跟姜梨套近乎。
她小楷练得那么好,背后的师父一定不是默默无名之辈,说出名字他肯定知道。
姜梨:“我师父是柳如霄。”
宋馆长讶然:“怪不得你小楷练得那么好,原来是柳老的关门弟子。姜女士,你来我们天幕美术馆举办书法作品展,是我们的荣幸。这是我的名片,您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姜梨:“好的。”
她注意到了宋馆长称呼的变化,姜女士,而不是原太太。
自己有实力,别人才会发自内心尊重你。
只可惜她上辈子太拧巴,早点领悟也不至于过得那么惨。
宋馆长离开后,姜梨小心翼翼挪过去,颊边抿着一枚小梨涡,娇娇羞羞地露给男人看。
原赫之坐在软椅里,修长的双腿交叠,深邃眼眸敛着不可名状的情绪,这种强忍怒意的斯文外表,吓得人腿软。
刀子落在身上不可怕,刀子悬在脑袋上才是最恐怖的!
原赫之蓄在眼中的怒火,就是悬在姜梨头顶上的刀子,她的小心肝颤抖不已,生怕被原赫之扔进海里喂鱼。
叶聿琛白手起家都那么豪横,不敢想象原赫之折磨一个人的手段该有多残酷。
以他时至今日的权利地位,令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应该不是难事。
姜梨掐了大腿一把,轻轻抽噎着跌坐在原赫之的腿上,雪白柔软的手臂勾着他脖子。
“老公,你好厉害,宋馆长都被你拿下了。他不为金钱所动,一定是被你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我以你为傲!事情圆满解决了,你怎么还生气呀……”
原三识趣地离开了包厢,大少爷都让少夫人坐大腿了,那就没啥事了。
原赫之指腹压着她颊边的小梨涡狠狠摩挲,姜梨吃痛的‘嗯’了一声,水汪汪的眼眸委屈巴巴,似乎在控诉他的暴行。
“我可以帮你解决任何事,但你自己不能当逃兵,记住了吗?”男人声音平静,冷硬的指骨将小梨涡揉得泛红。
“我记住了。”
“如果记不住,我真的会把你甩在身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