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有事要禀告。”
良久,房间内无人应声,周听澜眼底划过一丝得逞。
她手放在门上缓缓推开房门,边推周听澜边道:“多?谢大?人,我这便进去向你禀告。”
周听澜走进房间,她迅速转身关上房门。
待她打量完,方知晓为?何扶昌告知她此处。
面前是间书房,而在偌大?的兵部尚书府中能有眼前这般规格的书房之人,只?有一人。
不?过,周听澜始终对扶昌存疑,他在府门口帮自己?解围,免于姚宁德的发现,现下又直接告知她姚宁德书房的所在位置,方便她寻找证据。
虽不?知缘由,但周听澜感觉扶昌此番行?为?对她并无恶意。
“还是先找找有什么证据,待会儿姚宁德回来便不?妙了?。”
周听澜在书房内不?断翻找,她时?刻留意书房外的动静。
“姚宁德究竟将证据藏在哪儿呢?”
她翻开姚宁德书桌抽屉,里面放有卷卷兵部文书,文书上放有本?账册。
周听澜拿起翻阅起来,是兵部尚书府的日常开销账目。
“黄金两百五十万两,田宅基地五十又七座……”
账册内的数目甚大?,周听澜看得眼睛瞪圆,姚宁德竟然贪如此多?,单凭一个兵部尚书的职位根本?做不?到如此宏大?家底吧。
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周听澜将账册放回,关上抽屉,闪身躲在书架之后。
她屏住呼吸,紧盯书房大?门。
书房大?门被人推开,姚宁德神色匆匆,他脸颊两侧隐约可见红晕,裹挟着浓重酒气地踏入书房。
站在书桌前,姚宁德扫过桌面上的文书,他想了?想,拿起一卷文书。
那?卷文书周听澜适才看过,是兵部近期采购兵器的数目表,她没有看出有何问题。
周听澜诧异,姚宁德开诗会,此时?宴席才过大?半,他竟来书房拿兵部文书。
念头浮现出脑海,姚宁德不?会又要账目作?假,只?是不?知他是单纯要贪墨还是故技重施,继续污蔑他人。
思及此,周听澜咬紧牙关,她一定会在姚宁德动手前将其?的罪行?公之于众,揭下他那?张伪善的面具。
正在周听澜以为?他拿上文书便要离开之时?,姚宁德走到书房侧面墙壁上的一幅字画面前。
字画上根根墨竹破石而出,旁边几只?仙鹤立于水潭边,姿态优雅,整幅字画氛围高雅清逸。
然落入周听澜眼中,姚宁德在朝伪装多?年?,在他手底下吃过哑巴亏的朝官恐不?在其?数。
朝中佞臣,在圣上眼皮底下四处跳脱,雷区边缘游走,书房内却挂有一幅象征清高君子的字画。
是何其?的讽刺!
姚宁德观察字画时?仿若察觉什么似的,他眼神骤然转而望向书架方向。
周听澜身子紧绷,呼吸压得极轻,她感觉背后仿若被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