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寒风凌冽,骁骑卫副统领冯府池边,许宜珠捧着一本古书看得津津有味。
乌云密布,风卷着叶儿,似乎有大雪降临。
虽然许宜珠只穿一件半新不旧的夹衣,冻得手尖发冷,但她静默温婉读书的样子,如同一副宁静的画轴。
突然,男子的粗声打破了这份安宁:“***,真是不要脸!”
许宜珠一惊,连忙站起来:“夫君、芸表妹。”
迎面过来两人,一人身着戎装,身材高大,是许宜珠的夫君冯延辉。
另一个女子小鸟依人,美貌如花,是冯夫人的侄女郑芸。
郑芸楚楚可怜:“表哥,表嫂这些天每天都在池边看杂书,芸儿担心她着凉。”
许宜珠忙道:“我并没有看杂书……”
冯延辉脾气暴躁,上前就是一耳光:“你不去伺候母亲,在府里鬼鬼祟祟偷看淫,书?我瞧你是皮痒了!”
郑芸天真无邪,似乎在为许宜珠打抱不平。
“还不是因为表哥经常陪芸儿,很少去表嫂的院子,表嫂耐不住寂寞嘛。”
许宜珠捂着脸:“芸表妹慎言,我是侯府出身,廉耻两个字是明白的。”
郑芸眼中含泪:“表嫂这是讥讽我身份低微,不知廉耻吗?”
见表妹楚楚可怜,冯延辉又是一耳光打向许宜珠。
“***,你不过是侯府庶女罢了。你家的爵位,已经落在二房手里,你不过是侯门弃女,得意什么?”
许宜珠的脸被打得红肿。
嫁过来三年,打骂是家常便饭,就连衣裳都没有一件新的。
郑芸哭得梨花带雨:“我知道,表嫂历来不喜欢表哥的诸位姨娘,可是我不一样,我和表哥是真心相爱。”
冯延辉指着许宜珠的鼻子:“芸表妹我娶定了,一进来就是平妻,你不同意就滚回娘家去。”
许府现在是二房当家。
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娘家!
许宜珠的泪水簌簌而下:“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三年,你夺走了我的陪嫁,奸淫我的丫鬟,府上但凡有点姿色的,你都拉了上床,这还不够吗?”
这些年,嫁妆被婆婆冯夫人和冯延辉一次次挪走。
就连陪嫁丫鬟观棋,也被冯延辉奸淫,投缳自尽。
风吹得更大了,带着阵阵寒意,似是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