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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李山月有些不明所以，它失去了所有记忆，并不认识系统o5，但这是它在这里工作许久之后第一个主动和它搭话的同行，李山月紧张又有些高兴地说：“□□系统，编号2391o4。”

□□系统就业也比较多，主要是为小世界的运行维持稳定，所以现在应该叫它□□系统编号231o4了，系统o5为他送上祝福：“祝你工作愉快。”

说完之后，它略一颔，便离开了。

它完成了很多任务，因此这个主界面中它的宿主还是挺多的，偶尔也能遇上一两个，但系统o5并不会因此和它们产生更多的联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它想着试验一下【实体】技能卡，在主界面使用技能卡是不消耗积分的，因为没有实际意义。系统o5拿出技能卡，面前便出现了一个泥团一样的东西，随着他的心意改变。

看来确实是要自己捏，不过这对系统o5来说很简单，它随便捏了点植物，又捏了点动物，最后决定捏个人。

捏成什么样呢……他还没想明白，只是心意随便变化，泥团便逐渐成型，五官和身材也有了明显的特征，系统o5最后为它设定了一双漆黑的双眼。

……为什么是陈牧啊？！

第65章第五个愿望

这个陈牧还是当初修真世界里的陈牧，黑黑眼，拿着长剑，五官清俊却形容落魄，他的眼神总是凝重而冷峻，像千沟万壑的群山，或者一场大火后残余的灰烬，心有惊雷而面若平湖。后来陈牧换了很多身体，但系统o5总是越来越轻易地从眼神和神态中认出他。系统o5不知道他有没有那种自觉，陈牧无论想要做什么总是势在必得，因此不论言语多么平淡，总有种很强的压迫感，在他认真的时候尤甚。

不过陈牧现在的眼神和以前也有点不一样了。

系统o5随意挥了挥手，泥团就重新变成了混沌的一团，系统o5重新开始捏，几分钟之后，便捏出一个面容模糊的少年。

他准备捏一个自己，但是忽然间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似乎非常不可思议，但它总是寄宿在宿主的身体里，在主界面中也没有必要看自己的样子，过了这么多年，它确实对自己的外貌毫无印象了。

即使是成为了系统，也仍然保留着原来的身体外貌，所以系统o5才能一眼认出李山月和以前的宿主。它随手召唤出一面镜子，凑过去，镜子里很快便映出它的样子。

看上去是还未成年的少年人，体型纤细，五官既熟悉又陌生，穿着那种统一的白色制服，极其简约，因此显得更加像某种橱窗里的精致玩偶，金色的瞳孔和银色的长加重了异人感，它记得自己以前并不是这样的瞳色，是来到主界面之后变成金色的。

系统o5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少年做出同样的动作，手指慢慢向上，划过细密柔软的睫毛，按在金色的眼珠上。这幅数据组成的身体并不会痛，它松开手，注视着镜子里的少年，如同注视一个客体。

它死的时候应该很年轻……

对照着镜子，它捏出了自己的样子，然后将技能卡收回去。维护系统se7准时过来为它检查身体，这一次系统o5什么都没说，只懒洋洋地躺着。维护系统se7试探性地问道：“你这次遇到他了吗？”

“是。”

维护系统se7现它的嘴角带着隐秘微妙的笑意，已经明白了它的态度有所变化，不动声色地说：“下一个世界他还会跟着你吗？”

“也许会吧。”

“它这样会不符合规定的。”维护系统se7观察着它的神色：“他不是主界面派去的系统，贸然进入其他世界，每一个行为都会造成小世界的不稳定。”

系统行事有很多规定和限制，陈牧这样的存在却可以肆无忌惮。主系统不会看着这种事生，对主系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小世界的稳定和展。但既然主系统没有在他第一次追上来的时候抓住陈牧，现在又能做什么呢。

检查结束后，系统o5再次出现在主系统面前，在接下一个任务之前，它说：【我想查询我的剩余积分】

主系统：【剩余积分合计291o41o】

二百九十多万，这个数字和它自己估计的差不多，是的，它当初欠下的一百万，早已经还清了，只是它仍然愿意留在这里，继续做系统o5。

为什么，它已经忘了最开始的原因，只是一直这样做下去而已。

系统o5想起陈牧问它的名字。

它忘了太多的事。

【主系统，我想用积分换回以前的记忆。】

主系统：【这不符合规定。】

系统o5沉默了一会，说：【你之前说可以给我一次赔偿，我可以要求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