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讓我再想想吧,等我想好了,我就去告訴你,如何?」
這樣的話術,在吳清荷這裡等同於「日後再說」和「改日再聊」,說這種話的人僅僅是想結束這個話題,而非真的要與她擇日再談,這是種客套,她明白,柏乘不會,也不想再來找她。
這也很正常,畢竟她做錯事在先。
若是真的等他自己來要生辰禮,是絕對不可能等到的,可眼下吳清荷也沒什麼好主意,她只能先點點頭:「好,那我等你。」
用完飯後,張琴打算回京郊,吳清荷也要歸府,二人的馬一直停在對面酒樓的馬廄里,張琴先去幫忙,把馬都牽到了鋪子邊,銀色的小馬在夜色里熠熠生輝,就像有銀河流淌在毛髮間。
柏乘駐足在路邊,抬頭仰望高高的月亮,月亮也哼哧幾聲,黑豆豆的眼睛看向他。
「你的小馬駒真漂亮,它叫什麼名字?」
大概以後沒機會就近看這匹馬,柏乘趁著最後一點時間問吳清荷。
「叫月亮,它非常聰明,還通人性,你摸摸它,它從此就認識你了。」
她見他好奇,就多解釋了些,斜靠在馬鞍上,看少年試探性地抬手,動作輕柔地摸一摸小馬的鬃毛。
月亮不惱他,分外安靜,柏乘像是開在銀月亮旁的藍色小花,這幅場景竟然難得的和諧,吳清荷斜靠在馬鞍上看著,心裡稍稍有些意外。
「你如今會騎馬嗎?」吳清荷突發奇想地問一句。
「不會,我娘和河叔他們,還不允許我學這個。」
柏太傅不允許,那一切沒得商量,柏乘不是她這般我行我素的人,吳清荷不再提這件事,開始環顧四周:「我們要走了,你家裡下人呢,快回去找她們。」
「張琴,你這個兔崽子叫老娘好找!」
尖銳的罵聲突然從街的那頭傳來,刺破了這個過半的夜。
三人一齊看過去,是何六子,她不知又上哪灌了酒,喝得比方才還醉,臉上通紅一片,手裡拿著根木棍,在街角的燈籠下映出一個斜長又猙獰的影子。
吳清荷與張琴對視一眼,下一瞬她便開始活動手腕。
「琴姐,你在外不能打架,我來處理。」
可張琴卻很嚴肅地搖搖頭,伸出手臂攔住她。
「若是赤手空拳,她在你手上過不了一招,但你瞧見沒,她帶著傢伙,一棒子下去,沒個輕重可是要出人命的,你是小女君,於俺家有大恩情,俺不可能讓你這麼冒險。」
「在外不打架不是軍規麼,違反軍規要挨罰。」吳清荷抱臂站那,好心提醒她。
「她都帶著傢伙來找茬了,俺這就不是無端打架挑事,是合理地反擊以求自保,難不成真叫小女君保護俺?那可就是懦婦了!小女君,你且看好俺在軍營中學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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