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接待几个寒门士子的姜泽玮,脸上带着略微的得意,在对方的吹捧之下直点头,听到下人来报说姜世均今天又不见客了,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了下去。
皮笑肉不笑的和这些士子告别,姜泽玮心中杀心已起,却按捺着自已躁动不安的心,坐在这小厅之中。
姜泽玮已经成年,身边也有清客陪伴。
看到他脸上这般掩饰不住的神情,有个刚来不久的清客,忍不住道:“大公子也不必忧心,这五公子年岁还小,以后很多事,都还是未知的呢。”
“福气太大了,可是容易折寿的。”
第一句话还没什么,这第二句话一出,姜泽玮是笑了,满意的看了那清客一眼,叫身边的小厮打赏了银子。
清客拱手收下了钱,尝了甜头又继续给姜泽玮拍马。
只是也不知是身边的人嫉妒他还是怎的,这人只觉得旁的人看着自已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他心生不安,可是却已经开口挑了立场,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索性便继续说道:“小儿想要长成可是不易啊,百日咳,天花,甚至不小心得个风寒,磕破一下,都可能长不大的,实在不必管他。”
姜泽玮当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清客拱手道:“在下纪安。”
姜泽玮点点头:“把他打出去,以后他再不许入府里了。”
旁边站着的家丁立刻便着手开始驱逐,纪安脸色一变,却也只能不甘心的被赶了出去。
姜泽玮按着头痛的脑袋:“以后你们在五哥儿的事上,不许多一句嘴。”
众人纷纷应声。
可那日晚上,姜泽玮回了自已院子,却是眼睛微微眯起,问着蹲在地上伺候他洗脚的赵容音。
“你娘家是做生意的,认识的人多,找人给我要些天花病人用过的东西来。”
赵容音闻言不敢相信的看了姜泽玮一眼,身子都僵硬了。
姜泽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爷,这样是不是不好,那东西晦气的很,弄不好就不只是一条人命了。”
姜泽玮冷笑了一声:“我是出过天花的,我反正不会有事,至于别人,死了就死了,病上的东西,谁说得准。”
“只要那东西不出五哥儿的院门,顶多毒死多管闲事的。”
他想起姜玥,心里只有厌恶。
赵容音听他发狠的语气,身子抖了抖,也不敢违逆。
嫁了人她心里就只有姜泽玮。
五哥儿确实是在嫡庶的身份上压了她夫君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