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苍涯把人平放在床,又为凤莲盖上杯子,贺征感觉自已脑子不够用了,往日里都是被人伺候的主儿居然为凤莲做这事,这是哪门子的事?!
起身离开房间,叶苍涯状若随意的看了贺征,道:“本王记得他好像叫凤莲?”
“正是。”贺征作揖。
“他既是凤尚书的嫡子,也不能在此多住,还是回家好,免得你们忠良候府受诽议。”叶苍涯看似无意,只是随口一说,随后又道:“既然来了候府,本王也该去拜见一下候爷与老侯爷,你在前引路吧!”
贺征不敢多话,应了一声,走在前面引指。
叶苍涯余光扫到屋中,袖子一挥房门合拢。而屋中的凤莲缓缓的睁开了眼,抹抹红唇,翻过身趴在床上,揪着发丝不知在想什么。
随后,云添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里,挤着眼儿贼兮兮地问:“公子,这才出去一会儿,你就和阿苍勾搭上了啊!”
凤莲一怔,随后哭笑不得地拍了他一掌,道:“你这小子,看义父他俩老人家秀恩爱看多了吧!”
“哪有?这本来就是事实!”云添摸摸被拍的胸口,故作痛意。
凤莲抓弄着头发,轻笑道:“怕是他认出我来了!”
云添一顿,失了玩笑的心,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凤莲抬眼:“没什么,你也不用想太多,我来处就好了!”
云添点了点头,转身又不太放心的折回来:“那……临安王知道你的身份应该没事吧?”
“他若是挡道了,我自有办法解决他。他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去动他。毕竟以后还是很需要他的。”卧在床上,凤莲笑道,“叶苍梧本来就打乱了我的计划,现在一切归回原位,只是他头顶上多了一顶安献王的高帽罢了。”
“云添明白了。”云添又问,“那云添用不用继续避开?”
“不,他都知道了,你避开有何用?回到我身边,再过几日,我们回凤府闹一闹!”凤莲手伸出,制止了云添。
最近有意支开云添,就是为了避免与叶苍涯的接触,叶苍涯在江平见过云添,自然不能再见。但如今叶苍涯已经清楚,再遮遮掩掩也没个意思,就该把人叫回来才是。
“要回凤府了?”
“回去也好,不回去待在这里也不是事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整垮凤府,不回去怎么行呢!”
云添并不太乐意,但看凤莲那悠长的目光也只能应了。
凤莲忽的皱眉,整个人倒在床上,哀怨着:“哎呀我这老毛病啊,这酒量小就是惨,这才一会儿时间酒劲就上脑了!”
人若无骨一般,倒趴在床,面容可怜兮兮的,完全没了平时的公子形象。
“噗!”忍不住笑出声,被凤莲瞪了一眼也止不了。
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公子……我帮你准备醒酒汤去,你且休息一下。”
“去吧去吧!”摆摆手,凤莲现在特别不想看见云添那张夸张的笑脸。
一刻后,云添端来醒酒汤,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叶苍涯离开了。
凤莲因酒后劲大,迷糊地喝了醒酒汤不置任何言论。
而贺征则被唤进了书房,贺征心里哀叫:惨了,肯定是因为临安王的事!
磨磨蹭蹭地挪到了书房前,面对贺羽严肃的轮廓,还不等贺羽开口,径直先跪了下去:“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贺羽瞪大眼,问:“你何错之有?”
“孩儿不应该与临安王走的太近。”闷着声,贺征也不清楚,如果因为这几下事情就算是拉帮结党,这规矩也太多了吧!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贺羽大声呵斥,反而等来了轻笑,贺征不明地抬起头,望向贺羽。
“起来吧,不怪你!”扶起人,贺羽摇摇头,“和临安王偶尔几次来往我倒没什么感觉,只是你们前几日让人抓着你的事大肆宣扬,这就做得不好了!”
“什么?”贺征不太明白。
贺羽叹息,负手道:“临安王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不会随意捏造谣言,更不会做这种事。而安献王不同,他还尚未成年就封王,再加上临安王之前出事,他的心思我猜不准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假阴险,所以得避他一避!”
贺征终于恍然:“此次我们几个被误传谣言中伤,父亲是怪我们毫无防备被人利用去了?”
点头,贺羽握住桌沿:“你这样子,以后让父亲怎么把这个位置交给你?如今临安王势力大削,安献王异军突起,太子依旧稳重东宫,三足鼎立之势已成。我们这些臣子在朝堂上举步维艰,想要保全自已,大多人都卷入了这场党争中。一旦加入了任何一派,将失去皇上的信任,这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啊!”
“你要清楚,你自已效忠的人是谁。要效忠的不是任何皇子,而是那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无论以后是谁登基都好,我们忠良候府只效忠皇上!”
贺征低头,不吭声地听着贺羽说话。
“听明白了没?”贺羽敛眼,语中的严肃迫贺征不得不直视。
“明白!”
京势
“你是世子,是未来这个府上的主人,也是要继承我在朝中的位置,可万不能踏错一步。”贺羽不放心的再嘱咐了一声。
“是……”贺征应和着,听着教诲。左右想起凤莲的话,抬头喊道:“父亲。”
“怎么了?”贺羽不明所以。
“孩儿刚刚与凤莲说起此事,凤莲暗中指示,说这事与朝中可是真的?”
不敢说出安献王的名号,用一“朝中”掩盖,贺羽也听得清楚,开口道:“这事若没有早晨皇帝问起,也就当是一般谣言来看待了。可经皇帝一问,反而不太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