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的心中悔不当初,现在真的是他们家要花到钱的时候了。
她来这里恳求纪长安之前,还被她的婆母打了一顿。
她的伯母说,如果不能够从纪长安的手里求到一万两银子,就要把她们母女卖了。
要知道当初杜鹃执意嫁给纪有德时,纪长安便将杜鹃的卖身契还给了杜鹃。
那张卖身契,连同杜鹃的嫁妆宅子地契,都被纪婆子搜刮了去。
“你也知道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可是你打着我的名义,出卖了多少关于我的事情?”
马车里,纪长安丝毫不心软,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今日杜鹃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当年杜鹃为了拉拢纪有德,不仅仅将纪长安的贴身小衣送给过纪有德。
还将纪长安腰间有一颗红痣的事情,也告诉了纪有德。
上辈子纪长安在外的名声很不好,其中就有杜鹃和纪有德的功劳。
纪有德喝醉了酒,到处跟人说,纪长安人尽可夫。
说她的腰间有一颗红痣,此事纪家的小厮人人皆知。
并且纪有德信誓旦旦的吹牛,说自已与帝都城的第一美人纪长安偷过情。
纪长安曾送过他一件绣有自已名字的贴身小衣。
将此事被宣扬的到处都是。
最后弄的纪长安名声面目全非。
马车的轱辘往前走,杜鹃哭哭啼啼的跟上了马车。
但是纪长安丝毫没有吩咐车夫停下的意思。
急得宛若热锅上蚂蚁的杜鹃,跟在马车的后面,一路跑出了帝都城的城门。
最后她的鞋都跑掉了,也没有跟上纪长安的马车。
杜鹃只能够失魂落魄的回到纪有德的家里。
她一进家门,便被纪婆子“啪啪”两个耳光打在脸上。
“钱呢?我问你那一万两银子呢?”
杜鹃哭着摇头。
纪婆子便对着她劈头盖脸的打,
“你真是要害死我的儿子啊,你这个扫把星!”
“一万两银子你都要不回来,你不是贴身伺候着纪长安长大的吗?”
她的话音刚落,院子外面便丢进来一根手指头和一封信。
纪婆子一看到那根手指头,便吓得尖叫起来,
“是我儿子的手指头,我认识,是我儿子的!”
现在他们家可真是祸不单行。
纪大管家人躺在床上,一点捞钱的办法都没有。
如果纪大管家还能够动的话,随意从纪家的商铺里挪一万两银子过来,都不是问题。
那边的绑匪又急着要银子。
纪婆子咬牙,实在是等不及了,
“一万两银子,一万两银子!”
她没有办法,只能够拿出宅子的地契。
她要把这栋宅子给卖了。
随即纪婆子恶狠狠地看着杜鹃,
“我先把宅子当出去,把有德赎回来再说,你赶紧的想办法从大小姐的手里要钱。”
“再要不回来钱,我先打死你,再打死你女儿!”
离去的马车上,在前面驾车的车夫,眼睛时不时的往车内瞄。
纪长安闭着眼睛,抬手摸了摸用蛇头蹭着她脸颊的黑玉赫。
“蛇君,有人想要窥探我们……”
纪长安知道,她这一次到庄子上,行踪早已经被这个车夫泄露了出去。
这一行定然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