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她身上這件旗袍和羅綺麗的那一件風格截然不同,通體儘是淺色,以綠為主,裙擺繡著玉竹,襯得她整個人仿佛一塊不染塵埃的清透美玉。
但與這份清澈神聖割裂開的,是白清泠此刻正在他胸口來回磨蹭的胸口,是他掌心不盈一握的細腰,是這條旗袍高開叉中間若隱若現的雙腿——也難怪他手底下那幾個人剛連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好冷。」
白清泠總算緩緩睜開眼,男人的西裝外套在她身上,此刻只著一件白襯衣,胸口結實滾燙,熨在她側腰上的那隻手有力到讓她渾身發酥,腿明明懸著空,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軟了。
「能自己下來走嗎?」他卻仿佛不近人情。
她輕輕將下巴擱在林意深的頸窩,睫毛輕顫,吐氣如蘭:「那你放我下來。」
白清泠意外的爽快,林意深將她放在地上,卻見她腳下一個踉蹌,只聽「噗」地一聲悶響,西裝外套落地。
「為什麼今天要穿旗袍?」
男人往前一步,陰影將她籠罩。
他伸手,將她扶住後便鬆手把自己的外套從地上撿起來,眼神語氣,從裡到外無不疏離克制。
帶了幫忙擋酒的下屬,說明知道來者不善。
一直躲閃抗拒,說明對那個男人沒有應酬以外的心思。
「只是應酬的話,好像沒必要。」
他去的餐廳老闆娘正好就是白清泠的客戶,這並不是什麼難猜的因果關係。
「因為……」
白清泠總算在原地站穩,慌亂地用手扶著敞開的衣領,草草固定,目光卻微微下放,聲音輕,顯得格外委屈:「今天有一個客戶來我這裡取旗袍,她穿著很好看,我就想……你知道我多愛旗袍的。」
只是她看起來仍然那麼無辜。
好像剛才在他懷裡來回磨蹭的人是別人。
有時候林意深確實想用手撕碎她這聖女的外衣,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邪祟的東西。
臨洲只有一家射擊場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但到了這個時間,裡面也基本沒有人,只剩下前台里那個值夜班的年輕男人。
前台很意外於他的深夜到訪,調出林意深的磁卡和鑰匙遞了過去,「今天這麼晚啊,林先生。」
「嗯,突然想過來。」林意深朝前台客氣地點了點頭,「辛苦了。」
「應該的,要幫您拿一瓶水嗎?」
「可以,我先去換衣服,等下出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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