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今的时代相比,后世国家繁盛昌盛,城市高楼林立,军事力量强大,宛如一个美好的乌托邦。
成如愿看着天空细碎点缀的繁星,轻柔开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霍秋明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坚定:“当然。”
夜色伴着虫鸣,奏出属于芒种独有的音符。
万物一定会在此时汲取充沛的水分,向阳而生。
夜晚,霍秋明让她平躺好,打了水帮她洗净长发,又仔细地擦干。
这几日,他总是很有耐心地帮她洗头,蒙上眼睛,用温水帮她擦身。
今日架不住成如愿的软磨硬泡。
于是成如愿自受伤以来,第一次被霍秋明允许洗澡。
她小心的避开伤口洗净身体,从浴室出来时,成如愿觉得自已整个人都轻了一圈,松快了许多。
在成家,霍秋明都是和成如愿同床而眠,如今回到霍家,他重新把地铺铺上。
痛痛快快把自已洗干净,成如愿身心畅快,躺在床上很快入睡。
夜深人静,浅眠的霍秋明被一阵急促的喘息惊醒,他倏然从地铺起身,伸手打开床头矮桌上的台灯。
上前查探成如愿的情况,见她眉头紧锁,额上冷汗淋漓,显然是深陷梦魇。
霍秋明凑近细听,还能隐约听出几分微弱的呢喃。
他躺到成如愿身边,缓缓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一只手则穿过她的枕头,轻轻地扣住成如愿的后脑勺,手指温柔地穿梭在她的发丝。
微微收紧手臂,让她的头更贴近自已的胸膛。
成如愿在霍秋明抱紧她的那瞬间,就已经从噩梦中惊醒。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前世今生桩桩件件犹如走马观花在她梦里混乱的显现。
一会儿是林栋梁惨死在她眼前,一会儿是林旭从眼眶流着血泪,在破旧的房屋,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冬里无助哭泣。
一会儿是自已开枪射杀苏,结果被苏反杀的画面。
死亡对她来说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在梦境里一直反复直面死亡。
成如愿慢慢平复心情,有些无奈。
霍秋明的怀抱,和他传递给她的体温,对此时的成如愿来说,就像安稳可供她停泊的避风港,让她清楚地分出梦境和现实。
成如愿深深地吸了口气,迟缓地伸出手,最终轻轻回抱住霍秋明。
感受到成如愿的靠近,霍秋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双臂用了几分力,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夜色如水,万籁俱静。
窗外微风轻拂,轻轻抚过树枝,使得树叶沙沙作响。
两人都缄默许久,彼此呼吸交缠。
就在霍秋明以为成如愿已经重新陷入沉睡时。
成如愿嗓音微哑,轻缓开口:“我们这次回余洋,你去镇上,有打听到林旭的近况吗?”
“你是想问范雨梅的判决下来了没有,是吗?”
“……嗯。”
她并没有松开霍秋明,还是抱着他,把脸埋进霍秋明胸膛。
这次成如愿回余洋镇,和成家父母聊天时问过林旭的近况,不过成钟灵和温馨都说最近很久没有林旭的消息。
而成如愿因为自已身体原因,也没有机会去镇上。
她本来并不想问。
即使傍晚霍秋明在花房问她在想什么,她还是没有提及林旭的问题。
“还没这么快,”霍秋明反问:“所以你散步时就是在想他?”
成如愿没有否认,只说:“我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