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藤湾的人都穷,可段家就是矮子个儿里拔高个儿,也算是有些家底儿。
再者段天行身强力壮,又在城里当巡逻兵,有些积蓄再正常不过。
前些日子不还巴巴的跑来问周坤平的腿伤吗,若说没点儿啥,谁信啊!
叶文芳双手抱胸,满脸讥讽:
“只可惜啊,你日后再想找人要,可就没机会喽,这进了狱所的人就甭想出来了。”
苏今禾听到这儿,正要开门的手霎时一顿,立马转过头看向叶文芳:
“你说什么?什么狱所?谁进狱所了?”
叶文芳将脸往上一抬:“怎么?你还不知道呢?”
“还能有谁?自然是你那段大哥喽。”
“我早先就瞧着那小子是个狠角色,长得人高马大的,瞧人不爽就给人一顿揍,跟个炮仗似的。”
“我就想着他迟早得惹事儿,你瞧,这不就来了吗……”
叶文芳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念叨个不停。
然而苏今禾却半点儿都没听进去,她的心狂跳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出。
叶文芳见状,嘴上一顿,随即嗤笑:
“呵,都这么心急了,竟然还不承认,骗鬼呢。”
大帅府励政楼。
“让你买的茶糕呢?”
见徐副官双手空空,付璟州声音都冷了些。
“少帅,苏小姐这几日怕是忙着照顾她父亲呢,没空卖茶糕啊。”
徐副官一大早就被自家少帅叫去买茶糕,然而他去正阳街找了一圈儿也没见着苏今禾啊。
付璟州闻言眉宇轻拧了拧,随后开口问:
“西港回来的受伤士兵,伤势好些了吗?”
问完也不等人回话,便自顾道:
“我身为少帅,理应前去慰问才是。”
徐副官:……
可不是呢,理应前去慰问一下苏小姐嘛,他懂。
然而心中这样想,徐副官却是万万不敢直言的。
他堆起笑脸,出言附和:
“是呢,想必受伤士兵见您又去慰问,一定感动万分呢!”
徐副官在“又”字上咬了重音,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
笑着笑着,见付璟州直直的望着自已,徐副官脸上的笑意渐渐僵硬起来。
“少……少帅,您看着我做什么?”
难道是他笑得太假了吗?
付璟州沉声:“既然听明白了,还不下去安排。”
徐副官身子一抖,连忙应和:“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姐,你再倒下去,水要撒出来了。”
周若安刚扶着父亲周坤平在病床上躺下,就看见自家姐姐心不在焉的倒着水,连忙出声提醒。
苏今禾听见声音回了回神,下一秒却下意识伸手去端水杯。
“嘶……”
“姐,你没事吧?”
周若安连忙走到苏今禾跟前,握着她的手查看起来。
“都烫红了,想什么这么专心呢。”
苏雅兰关切的走上前,皱着眉念叨。
“刚才琢磨糕点去了,一时没留神,只是有点红而已,我没事的。”
好在水不是滚烫的,不然怎么也得烫起泡。
周坤平撑着身子,在一旁催促:
“快去冲会儿凉水,别大意了。”
苏今禾应声,将水壶递给周若安,随后往病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