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傅景淮以为,她故意泼岑桥脏水。
毕竟前几天,傅景淮还亲自陪着岑桥去做打胎手术。
傅景淮没再上前。
幽深目光望着温瓷,似乎在等她做决定。
温瓷可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儿。
反问岑桥:“你害我这么多次,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
岑桥说:“你不是医生吗?医生救人是天职。”
温瓷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的职业,会成为别人道德绑架她的工具。
她冷漠摇头:“我不救。”
傅景淮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对身旁副官下令:“带走。”
岑桥:“不要,我……”
副官一掌给她劈晕,扛起来,丢进车里。
傅景淮踱步到温瓷跟前。
嗓音中,带着少有的平和,像解释:“我答应了一个人照顾她,得留她条命在,但她做的事儿,我会给你交待。”
傅景淮的交待……
是隔天,温瓷还在上班,副官送了个盒子来。
打开来看……
里面有二十片指甲。
不知道是不是怕她恶心,特意清理干净了,才送过来的。
温瓷不知道该夸傅景淮心大。
还是心细。
副官还对她说:“二少帅请夫人放心,以后岑桥小姐不会再出现在夫人面前了。”
温瓷没问原因。
傅景淮说了留她命在,那就不会杀。
大概率是关起来了。
也好。
接下来的一阵子,温瓷都过的很安稳。
傅景淮去了驻地。
岑桥失踪。
郑素云被夺了管家权,收入骤减,又要想办法哄傅夫人开心,试图把管家权要回来,又得应付来要钱的娘家兄弟,根本腾不出手找她麻烦。
傅督军破例回来了一趟,加上郑素云见天哄着,傅夫人心情也好,没挑她的刺。
她乐得清闲,一心扑在工作上。
七月一晃而过。
八月紧接着就来了。
夜里连着下了两场雨,浇走了夏天的闷热,空气中有了秋日的清爽。
庄家的宴请,安排在八月初三。
温瓷特意请了半天假,去选了份体面却不算特别贵重的礼物。
一来符合医生身份。
二来,毕竟是人家设宴谢她,过于贵重反而不合适。
照着地址到了庄家。
上海姓庄的人也不算少,说巧不巧的,还真让她撞见了欺负过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