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夫人好奇:“这是为什么?”
乌合回答:“我自私,连自己都养不好,哪有功夫养别人?”
“哦,你也还是个孩子。”罗莎夫人这样说,她抚过她的发顶,笑容难得带了几分促狭。
而乌合丝毫不觉得羞涩,还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总能逗我笑……不过我不喜欢孩子。”随着后面的那句话从口中说出,她慢慢转回头去,笑容变浅。
“为什么呢?”
“因为——”她拖长了尾音,抬起头看了眼天边的太阳,那太阳如此亮,但她丝毫没有感受到温度“我无法拥有。”
“无法拥有的事物,我都很厌恶。”
……
这句话后,乌合在后面走神的时候就想着:罗莎夫人是没有生育功能?
可她说无法拥有的时候,露出的表情不是遗憾与伤感,而是厌恶——对某个事物的厌恶。
是某个人或者什么导致她无法受孕吗?
她想不明白。
不过实际上这个东西于她来说没什么用,不如期待一下今晚的玫瑰花圃能给她带来什么惊喜。
只不过时间可能与今晚和同伴的谈论会冲突,她决定先和他们说一下这个事情。
不过得快些,她还得帮木偶娃娃进入暗门。
等到入睡时间,罗莎夫人换好睡衣躺在床上。
乌合站在虚掩着门的门口,等到她唤她时就推门而入——每次午睡前她要在门口等待,等罗莎夫人换好衣服睡到床上时进去去和她说午安。
只是这次她还没开口,她就又叫了她一声:“乌合。”
乌合抬头,床纱挡着罗莎夫人,但她的动作轮廓可以看清。
她看到罗莎夫人坐起来,往这边挪了一下,手臂伸了过来……
乌合不自觉屏住呼吸,她自从得知夫人是被烧死的时候就觉得她每日的午睡可能是在修复身体。
而她现在想要打开着隔在她们中间的床纱吗?
那只手碰到了床纱,但只是接触,似乎没有拉开的意思。
乌合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问:“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罗莎夫人长久的沉默,片刻,她探出了一只手。“可以过来吗?”
乌合就凑过去,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但还是沉默。
乌合这次没有开口,她看着床纱后面的人,她维持着这个姿势,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
也许是感受到了某种隐秘的悲伤,神差鬼使的,她抬起膝盖压在床上,隔着纱布拥抱了她。
罗莎夫人浑身一僵,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之后慢慢的,她放松下来,可没有回抱,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温度。
终于,她开口:“我不甘……”
她不甘什么呢?乌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