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关上后,乌合沉沉叹了口气。
40摸了下那十字架:【不心动吗?他还挺真心。】
【不知被什么引起的爱意,固然真挚,但总觉得诡异。他们对于我来说,比起什么心动,更多的是愧疚,似乎我是什么罪魁祸首,可偏偏我毫不知情。】
乌合眼睛里充满困惑,但她看着系统,语气坚定:【但不管因为什么,我不曾责怪自己,我没有错,这或许是自私,但我确确实实这么想的——我无罪,我也断不会接受他们。】
……
普罗提亚垂眸看了眼表,已经过去了约定时间。刚刚有侍从来说神父有些事情所以先去处理了,没有时间过来。
究竟是真有事,还是为了别的……
普罗提亚不着急,他坐在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等维拉克来。
又等了半刻钟,书房的门被敲响。
在得到里面的人允许的话后,维拉克推门而入,有些忐忑不安。
“教皇,很抱歉……我违约了。”
普罗提亚合上书,面色温和:“不要紧,如果事情实在重要,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维拉克低着头没有反驳。
普罗提亚看他这反应,心下大概知道那个女孩儿在他心里占据了多少地位。
他没有着急反对,而是将书脊在把手上敲了三下,语气平淡:“维拉克,神父应该爱世人,看众生平等。”
维拉克一顿,他从这句话得知了什么——教皇他知道乌合的存在了吗?
普罗提亚,没有人会对这个名字陌生。他将人类从血族的爪牙中救出,他建立了帮城,他平衡了双方,为此,连狼人那边对他都有几分敬佩。
他百年不死,传言他得了永生,又有人说他是神的眷顾者。
维拉克对于他只有憧憬敬佩,对于他的话从来奉为圭臬,他没有违背过他,也没有想过违背的后果。
维拉克抬头看了眼普罗提亚,接着故作平静:“我知道。”他不打算自己戳破这层纱,他害怕戳破后会给乌合带来麻烦。
没有人比维拉克更了解普罗提亚潜藏温和表皮下的冷血与残酷,他天生为规则而生。
普罗提亚看他现在也不愿意示弱,不由挑了下眉,失去了耐心。他将书本放到桌上,摆了下手:“你回去吧,这几天虔心研读圣经,做礼拜时你就暂且不必去了。”
维拉克心下一沉,他试图争辩:“教皇,我——”
“维拉克,不要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使子民受罪。”
维拉克想说的话就这么卡住了,他怔怔的看着普罗提亚,他知道,他说的子民很大可能指的是乌合……
他像枯萎的花一样垂下头:“是。”
等人走后,普罗提亚按了按额角,有些不满于自己好不容易培养的人就这么废了。他抿唇,眼睛里闪过冷意,这个所谓的乌合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或许该查一下她。
再一次的星期一。
乌合没有去教堂,她赖在床上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