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人群跑进医院,过医院安检门时警报响了,封木急着上楼,可保安不让,非说他身上有危险物品。
保安挥着扫描仪扫了他全身,扫描仪最后在封木左耳的耳钉上嗡嗡响个不停。
保安面露尴尬,但还是不肯放人,强硬封木必须把耳钉留下才行,封木也管不了那么多,刻不容缓扔下耳钉往急诊跑。
医院中央空调打得特别低,封木跟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一块等在手术室门口,相比较于封木的焦急、手足无措,助理倒充盈着颗工作的心,腿上架着笔记本电脑孜孜不倦工作,他拿起手机打电话,没过几秒,封木的手机响了。
两人皆一顿。
“封先生?”
助理咳嗽两下,说:“我是来提前通知你一下关于余甚死后遗产事宜的。”
“他……他死了?”
助理说:“还在里面抢救。”
封木脸色恢复几分血色:“你别咒他。”
助理说:“我只是按流程做事,总要囊括所有的万一。”
他递给封木一张名片,告诉他余甚死后这位律师会来找他。
封木这才从紧张的情绪中有所缓解,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又看看助理波澜不惊的脸,“为什么要来找我?”
“余甚立过遗嘱,遗产也有你的一份。”
封木名片没捏稳,轻飘飘掉到了地上。
封木没有仔细看名片上的联系律师是谁,但好在,他也没有这个必要去了解了。
余甚抢救回来了。
封木握紧余甚未回温的手,一个人坐在病床边的陪护椅子上,沉默不语。
第一道蒙尘的曙光照进病房,封木眯开眼,枕了一晚上的胳膊发麻无力。
他扶着酸软的腰,下意识去查看余甚的点滴。
封木捶打肩颈的手顿住。
余甚早醒来了,正一动不动盯着他。
“我去叫医生!”
余甚抓住封木抽离的手腕,煞白着一张病怏怏的脸要从床上坐起来。
“别动别动,缝好的伤口会裂开的!”
封木只能把手还回去,让余甚继续抓着。
余甚偏过脑袋咳嗽两声,许久未经水滋润的嗓子喑哑虚浮。
“我打给你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余甚说话很轻,语气里没有怪罪的意思,似乎只是为此感到不解,急需从封木这里得到个回复。
封木如实回他:“我当时在忙,没听见…你出车祸的原因,该不会和这个有关联吧。”
封木内心充满自责与不安。
余甚说:“电话是我自己要打的。你接了,我的注意力就会不由自主放到你身上,也难躲开转弯口突然冒出来的货车。你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