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们热情的很,一听见今天是杜却池生日就忙说可以,开心是要传染的。
“啊呀什么打扰不打扰。”
“生日欸,人多才热闹!”
“对呀,今晚我们的演出道具还借了杜却池的,感激都来不及。”
有个社员道:“哦对了,社长,你东西还给杜却池了吗,刚才不是忘记还了吗?”
陈喧闻言,慢吞吞从口袋里拿出戒指,他没有选择把嵌在上面的黑宝石摘下来,而是抬起杜却池略冰凉的手,当着甘柑的面将戒指套进杜却池无名指上。
像求婚一样。
杜却池惊得缩回手,视线与陈喧对视几秒,又看向另一侧似笑非笑的甘柑。
“既然还了,我们就走吧。”甘柑眼里含着未变的笑意,“你们的车恰好也到了。”
“麻烦问一下您和杜却池是什么关系啊?”两位女生红着脸结伴跑上前道。
甘柑睨了眼刚坐在自己身边突然炸毛的杜却池,回答她们:“我是他的哥哥。”
好安静。
甘柑车内暖气开得太足,杜却池没一会儿就热得脱掉了羽绒服,他看眼仍旧裹着厚实毛衣的甘柑,忍不住说,“你不热吗?”
“手上的戒指还要戴多久。”
甘柑打方向盘,然后踩下刹车等绿灯。
红色的光穿过挡风玻璃晕到他错落有致的侧颜,杜却池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才终于有了摘戒指的动作。
甘柑冷笑道:“别人戴在你无名指戒指上的宝石,居然还是我送给你的。”
杜却池拧眉,总觉得甘柑话里意思怪怪的,整的他沾花惹草对不起他似的。
杜却池找不到回话,就偏头看窗外流动的灯光没再理甘柑。
两人之间的氛围产生微妙的变化,但一向迟钝的杜却池没发现。
他时不时偷看反光镜里后座的蛋糕,怀疑甘柑故意买那么大蛋糕的,很明显是多人聚会才会预定的类型。
陈喧他们的出租车在一家霓虹灯前停下,后面就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夜间餐厅。
杜却池要下车,发现打不开车门,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无疾而终,他困惑地看向甘柑,甘柑正慢条斯理解开安全带,
“把我给你的东西擅自送别人,小却,我现在有一点生气,你说该怎么办?”
“我买好蛋糕,高高兴兴来接你过生日,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幕——”
“如果你不多此一举,现在你已经许完美好的愿望,我们可以顺利进行下一步,也是我心愿许久的最后一步。”
无机质的眼睛像潭死水,杜却池暗感不妙。
甘柑语气很轻:“你可以哄哄我吗?”
下一秒,车载储物箱拉开,哗啦啦滚出数颗纯粹的玻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