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蛋糕送的。”
邵雯打开看,一条精致的玫瑰金钻石项链,“你土不土?现在谁还戴这么大的钻石?!乡镇暴发户女企业家吗?”
“你爱要不要!你不要你扔了!”
茵茵嘴里的蛋糕顿时就腻了,勺子在蛋糕上来来回回戳,翻两个大人的白眼。
邵群的车从旁边驶出,邵雯拍拍苏继章让他等会儿,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跑到邵群车边敲车窗。
邵群按下车窗,“姐,怎么啦?”
邵雯看了眼李程秀,“你下来,我跟你说。”
李程秀没说话,邵群心里有些不满,这都好几年了,他几次三番跟他姐说他不拿李程秀当外人,有什么都可以当着面说,结果他姐还是这样。
邵群下了车要发作,邵雯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邵群,“你给这个医生打电话,他国外的导师是耳鼻喉科的专家。”
邵群僵直了一会儿,“姐,比起找到医生我更感动你愿意去找医生。”
邵雯听着弟弟的哭腔,她也没什么慈悲心肠,只是李程秀和邵群在一起后,整个邵家似乎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
邵群刚刚在文汇馆喊李程秀喊了两遍李程秀才听见,她这才想起她联系的医生有一阵儿了,只是忙着公司和茵茵的事忘记给邵群了,她其实想过,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把对方扒皮抽筋是不可能的。
邵雯把名片塞给邵群,“你自己作的孽你活该!”
她说完话转身就走,邵群叫住她,“姐!”
邵雯回头,凶巴巴地问,“干嘛!”
“谢谢。”
八月下旬,李程秀的签证拿到了,准备出国看耳朵。
李程秀担心孩子,邵群收拾行李安慰他,“有我姐呢,你怕什么?”
“我没怕,我就是……”李程秀低着头,平时收拾行李这样的事基本都是他来,但这次出国反而是邵群在准备这一切,他不仅仅是不舍得孩子,心里更深处是怕。
怕,怕满怀着希望去了,最后又失望而归,他过去的人生经历告诉他,只有不抱有希望才不会再失去的那一刻太悲伤。
耳朵的事他在心底早就算了,他早已经习惯了,但是如果真的去了国外,一检查发现治不好呢?那不是更难过吗?
李程秀蹭在床边站着。
邵群放下手里的护照,绕过大床走到他身边,在床边坐下,拉着李程秀略微冰凉的手,抬头跟他商量,“去看看好不好?就当我们俩的假期,那小兔崽子出生我们还没单独出去玩过呢,你就当我们出去度蜜月。”
“在国内不是也能玩吗?”
邵群换策略,“你不是在学英语吗?去国外检验一下学习成果啊,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是想读书吗?我们去看看国外的学校,也许有你更加向往的学习环境呢?”
“邵群,你是不是有别的计划?”
邵群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你不是怕正正被我爸我姐发现不是我亲生的吗?正正出生时我以你的名义在那边开了一家公司,当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几年正正确实和你长得越来越像,如果将来真的兜不住了,你就带着正正去国外,正好趁这次去看看我们的房子,但是我更希望这个房子最好只用来给我们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