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子的意思是,还有人在暗地里帮忙?”
“可是……又会是谁呢?”
二虎微微一顿,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
他可是一直跟在自家主子身边的,可裴容还是总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细微之处。
裴容微微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夜光酒杯。
声音慵懒道:“前两日轩王不是外出过一次么?虽然我们的人没能跟得太紧,只大约探查到一个范围,可本王记得,那附近十里内,住着的人也就只有崔牧之一个。”
风轻轩虽是邻国的王爷,可他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裴容派去的暗探只能远远跟着,最后也只模糊得到一个大致范围。
好在宴时锦平日里结交的人少,故而即便如此,也让他猜到了答案。
风轻轩能在那般特殊的状态下,还抽出时间去见一个隐秘的人,便足以说明他们关系不匪。
难怪他派人去查崔牧之总是查不到底,原来……崔牧之还这般有来头。
“崔牧之?那不就是个落魄小倌么,他怎么会和轩王殿下有联系?”
二虎听得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裴容默不作声,沉黑的眸子盯着杯中之物。
随后轻轻晃动手腕,看着那清冽的酒液里泛起涟漪,只觉这事情愈发有趣了。
他本也只是有点猜疑而已,然今日在承乾宫里见风轻轩对宴时锦的态度,便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风轻轩同他一般,是桀骜之人,自然不是个心细的,他却
能想到为宴时锦说话,足见背后有人指点。
默了默后,裴容又道:“崔牧之那边,还得派人过去盯着,和邻国亲王来往甚密,这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是,主子。”
那厢。
宴微霜容色阴沉地坐在马车里,鱼儿知道自家公主心情极差,便连大气都不敢出。
幸好此时是在马车里,若是在她们自己的宫殿里,指不定现在宴微霜大发脾气,会把暖阁毁成什么样……
“鱼儿,见杏儿如此下场,你可心中觉得害怕?”
冷不丁地,宴微霜陡然开口道。
这两日里,宴微霜让人坐实了杏儿暗恋沈世子的事实。
还将杏儿的家人牢牢拿捏在手中。
杏儿知道东窗事发后,她的家人极可能要被株连,可这天下毕竟是宴铭的,宴微霜是宴铭的亲妹妹。
只要有宴微霜作保,宴铭又为了帮宴微霜,她的家人是可以被暗中保全的。
所以杏儿才会那样无怨无悔地担下一切罪责。
鱼儿知道宴微霜说的什么意思,登时害低下头去,语气卑微道:“长公主明鉴,奴为主死,天经地义,奴婢对长公主忠心不二,只要公主有需要,奴婢可以付出一切!又哪里会觉得害怕?”
宴微霜轻轻一笑。
忽地伸手,掐住了鱼儿细嫩的脖子。
“公……主。”
鱼儿登时恐惧地开口。
因喉咙被掐着,说话声也不大。
宴微霜将脸凑近了,笑得阴森。
“若你是宴时锦那个贱人就好了,这次可
是又让她逃过一劫,当真是好运气呢。”
说话间,宴微霜手上力气不断收紧。
鱼儿的脸也愈发变红,唇色泛白了起来。
宴微霜还没停手,反而笑得愈发灿烂,“宴时锦,你给我等着,总有一日,我会亲手这样了结了你。”
经过宁晴儿这事后,她的名声是彻底被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