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却又怕明说了若遭裴容反驳,会下不来台,便只好换了个周全的说辞。
裴容轻轻扬起笑,语气轻快道:“长公主说的是,许姑娘出身武将世家,父亲兄长皆是为国捐躯的大英雄,本身也才貌出众,如此佳人,便是做皇妃和王妃都不为过。”
宴微霜嘴角的弧度一僵。
没想到裴容会这样刺她。
他明知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却非要装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将话题扯偏。
宴青适时开口:“许姑娘那等绝色,落我这儿可是糟蹋人了,不好不好,更何况许姑娘心中已有所属,怎好勉强?”
宴铭微眯了眼,语气慵懒道:“皇弟说得在理,朕可听说了,那许姑娘早已和容王你定下了婚约,如今她又千里奔赴而来,容王可得好好给人家姑娘一个交待。”
宴微霜略一挑眉,“有婚约?我说呢,先前皇兄要给容王说媒却遭到了拒绝,原来,是为了等许姑娘啊。”
“不过,既早有婚约在身,容王上次为何不直接讲?”
裴容虽早就去学士府拜访过一番,并告诉许穗瑶千万不要和宫里头的人有所接触。
但他还是害怕宫里的人会威胁许穗瑶,让她为己所用。
故而现在都没想好,究竟要如何处理和许穗瑶的关系。
“我和许姑娘以前确有婚约,不过当时决定仓促,觉得有失妥当,又一心只想保家卫国,没有成家的心思,所以便一直搁置着,我原想着待在
皇城里稳定下来后,再去考虑那档子事的,不想许姑娘就来了皇城。”
说话间,裴容的余光不自觉地瞥向了,一直低着头的宴时锦。
虽然心里明知宴时锦不会表露出任何心绪,却也想看看她有没有一点反应。
却仍是徒劳。
太皇太后闻言道:“这许姑娘一介女儿身,还敢孤身远道而来,勇气实在可嘉,不愧是将门之女,想来不消多日,这皇城里也会知道她的事迹,如此一来,许姑娘的名声可是彻底和你容王连在一起了。”
“婚姻大事确要慎重,可痴心之人亦当好生珍视,莫要辜负啊。”
裴容心头顿生烦躁。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
许穗瑶来皇城看似也不过是件平常事,可她这一离开边关后,不仅是当地的百姓会以为她来当容王妃,就连皇城里的人,也会是同样感受。
如此一来,他若是不想担下这份责任,许穗瑶就会成为笑柄,在哪儿都待不下去,一辈子抬不起头……
更何况如今太皇太后都发了话,看似在劝他怜惜眼前人,实则是逼问他的态度,为许穗瑶撑腰,这回他是不能像之前那般应付过去了。
思及此,他只好回道:“多谢太皇太后教诲,裴容记住了,回去一定会给许姑娘一个交待的。”
太皇太后露出满意笑容。
“教诲谈不上,你能听进去就好,如今天下安定,你辛苦为国守疆多年,也是该好好享享福了,想来这也是
皇太祖乐意瞧见的。”
说到太祖,太皇太后还不免有些伤感。
宴铭有意想调解气氛,便道:“朕记得上次中秋宴想看四妹妹跳舞,恰赶上四妹伤了腿脚,这回也正好祖母在这,妹妹可要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