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
她也有段日子没见到崔牧之了。
心中还怪想念的。
宫里那边,巴不得她不回去宿在外边,自不会多问。
“是。”
另一边。
孟韵黑着张脸坐在马车上。
旁边的可儿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当真是个贱人!”
她忽然一掌拍在小桌上,给可儿狠狠吓了一跳。
“我倒是高看她了,就她那样的废物,裴容怎会另眼相待!”
起初她还想借裴容的事,试探一下宴时锦。
好嘲讽她一番。
如今想来真是多余。
八年前裴容和宴时锦不对付的事,宫里人尽皆知。
据说裴容自请从军驻守边疆一事,还和宴时锦有关。
这样恶劣的关系,两人怎会熟络。
还记得裴容当时救宴时锦上岸后的眼神。
冷的不像话。
将人直接放在石板上就走了,干脆利索。
丝毫不怜香惜玉,不管宴时锦死活。
如此想来,倒真是她多虑了。
“郡主,宫里头……要如何复命?”
今日接连挨了几巴掌。
还差点被自家主子当弃子处理掉。
可儿连说话都战战兢兢的。
孟韵一记眼刀过去,“想来不需要我专门去说,长公主也能很快知道。如今宴时锦戒心强,行事谨慎,下一次,我可得仔细想好再动手!”
“至于孟林这个畜牲,合该同宴时锦一块儿受尽践踏,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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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下马车。
宴时锦就打了个喷嚏。
“公主,我扶您上轿吧,一会儿奴婢先带您去泡药浴可好?去去身上
寒气。”
锦春阁依水而建。
雕梁画栋的建筑矗立于湖中心。
要过一条游形长廊,才能到大楼门口。
来此处的人非富即贵,于是阁主为了方便贵人们入楼。
特地在接引处置了几顶轿子。
宴时锦点点头。
玉白纤细的指扯紧了身上沐巾。
先前一直劳神劳力地同人说话。
这一松懈下来,才觉身上确实一阵阵地发寒。
凉滑的布料还紧紧贴在身上,腹中饥饿,整个人不舒服得紧。
“也要备些吃食。”
迎春笑了笑,“是,奴婢再去给您叫巧儿来,为您好生按按。”